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1:49:34
本帖最后由 kknikkni 于 2009-8-11 22:25 编辑
你要让休了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2:28:22
车子拐上三环,速度愈加快起来,车内的气氛似乎也已经凝结了。
从和温月开始偷情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迟早会有一天暴露于人前。无数次在各种场合,我都提心吊胆,总担心不小心就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尤其那天在汤锅店碰到黎水之后,我更加深切体会到:偷情的滋味实在太累人了!不错,在偷情之初,确实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和快感,但是一旦你陷入其中,麻烦就来了。我想,不管对方是温月的老公也好,情人也好,倘若知道了我和温月的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从他回拨电话这个细节上可以看出,至少他已经开始怀疑温月了。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又情不自禁地沉迷于温月的柔情里,无法自拔。
所以,我此刻的心情是沉重而矛盾的。
然而,就在此时,我却听到温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不解地看着温月,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温月笑着说:“看把你愁的!是不是在琢磨怎么对付我老公?”
我愣了,说:“难道你已有应对之策?”
温月眨眨眼睛,似乎还想再捉弄一下我,但看到我一直愁眉苦脸,于是说道:“你放心吧,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会有什么事!”
“真的?”
温月点头。
我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那还好!”
温月说:“现在知道偷情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我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温月将车拐到辅道,然后靠边停下,看着我说道:“你要是害怕,现在还可以抽身!”
温月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与调戏的成分。我喉头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想笑都笑不出来。我反问她:“温月,老实说,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我指的是,你不怕被你老公知道吗?”
温月先是笑了一下,用手将垂到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点了点头,说:“当然害怕,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事情,就算再害怕还是不由自已地去做!就像走钢丝的人,时刻都有可能从钢丝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他还不是照样去走?”
话锋一转,温月的表情似乎也有点深沉了:“不过,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选择不玩。就像我早跟你说过的那样,你应该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恋爱、结婚、生孩子……”
我深深吸气,说:“是的,恋爱,结婚……然后呢?”
“什么然后?”这回轮到温月愣了。
我说:“假如婚姻不幸福,然后还不是一样有外遇,跟着再离婚……”
温月愈加深沉:“你说的没错……不过,你还有得选择,至少你可以选择和相爱的人结婚。”
我苦笑:“行吗?假如我想和你结婚,可以吗?”
“星星,你不要钻牛角尖,”温月目光躲闪:“我们……我们终究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
我叹息,道:“温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问题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谈论,甚至发生争持。每一次你总是说我们不可能,每一次我们都越说越郁闷。我承认,要是说得现实一点,我根本配不上你,我不能给你所要的上流生活。我每个月的薪水甚至不够你的汽油费。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尤其是每次离开你之后,这种感觉便愈加强烈。就像今天晚上,在我还没有看到你之前,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可以立刻见到你,哪怕只能站在远处偷偷的看你,哪怕你正蜷缩在别人的怀里,我都不介意!”
温月的眼眸明明暗暗,气息长长短短,似乎为我所说的话而思潮起伏。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2:30:30
v 半夜里醒来,发觉温月居然在黑暗中靠着墙默默地吸着烟。我一惊,伸出手去拧开台灯,然后也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睡?”我问道。
温月对我笑了笑,说:“睡不着。”
我看着她手里的烟,说:“你又抽烟了?抽烟对身体可不太好。”
“这段时间总觉得心里很烦,”温月眼眸里流露出些许无奈,说:“所以忍不住抽几支。”
我心里有点不安,问道:“温月,是不是因为我?”
温月摇摇头,说:“星星,你不要胡思乱想,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烦?”
“星星,你就不要问了。”温月说着,吸了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到地上。我往地上一看,才发现温月之前扔的烟蒂已经有四五个之多。接连抽这么多烟,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烦了。
我也将后背靠墙,和温月坐到一起,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了两三分钟,然后听到温月说:“星星,关灯睡觉吧。”
我们都躺了下来,可是过了很久,我仍听到温月在黑暗里轻轻地叹息。
我也暗暗叹了一下,然后默默将温月搂住。
温月忽然翻过身,将温润的嘴唇凑过来。
黑暗中,温月唇舌之间的烟草味道,让我感到兴奋莫名。我飞快而粗鲁地除去她身上的睡衣。我的舌头从她的嘴里游出,然后沿着耳垂、颈项、胸部一路游下去……
温月如同一只小猫,在我的舌头下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吟叫。而我也终于忘却身体之外的世界。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可以羁绊情感,我们浅吟低唱,双双携手飞一般共赴极乐世界。
温月很早就走了。她临走的时候,只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忽然有些心酸,想抓住她的手,但却始终没有伸出手去。
温月走后,我又躺下继续睡觉。眼睛一闭,脑子里却浮现着温月在黑暗中抽烟的情景,心里便隐隐生出一丝不良的预感。
不过这一天却过得很是平静。直到晚上,温月都没给我来过电话。吃过晚饭,我又在音像店买了张郑源的歌碟,然后想回去好好听一下。
我才进家门,电话就响了,正是温月打来的。看到温月的号码,我心里不由有些紧张,我很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温月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异样。她说过半个小时就过来,让我到楼下等她。
我吁了口气,觉得心安多了。
我在路边上伸长了脖子,才看到温月的车开过来。我满心欢喜地上前,正想伸手去开前面的车门,却忽然发现副驾上坐着另外一个陌生女子。我讪讪地退后两步,打开后车门。
上车后,温月便给我介绍那个女子:“这是董锦,我的好姐妹!”
我不知道温月何以带上这个董锦,但还是礼貌地对她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我的笑容便僵住了,因为我听到温月这样介绍我:“董锦,他叫韩星星,是我一个远房表哥。”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2:30:56
我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尴尬。想不到,我竟然变成了所谓的“远房表哥”!
董锦回头向我甜甜一笑,又脆脆地叫了一声:“表哥好!”
我差点没晕倒。
温月一边开车,一边说:“董锦,你可别小看我表哥哦,他以前读书可厉害啦,年年都考第一,还弹得一手好吉他,闲来没事半夜里还跑到女生楼下弹吉他呢!”
董锦又回头看我,满脸仰慕的表情:“真的呀?”
温月吃吃笑道:“你不信呀,改天让我表哥弹给你听!哎,表哥,你说好不好?”
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无缘无故成了“表哥”,又无缘无故被这样“编排”。但再一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当是演戏也好,什么也好,何不干脆潇洒一点呢?想到这里,我放松情绪,笑着道:“董锦,你可别听我表妹瞎说。她那张嘴,很久没被人撕了,所以净胡说!”
董锦咯咯地笑了,说:“表哥,你是不是不愿意弹给我听,才故意这么说的呀?”
我说:“哪里?只是我弹得不好,而且很多年没碰那玩意儿,哪好意思出来献丑?”
温月说:“表哥,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正好董锦那里也有把吉他,改天你一定要过去弹几首!”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董锦拍拍手,说:“好啊,好啊!”
温月说:“那就这么定了!就明天吧,表哥哦!”
我真的很想问温月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好像很想将我往董锦那里推似的。但是碍于董锦在旁边,也不好开口。
我于是也不置可否,便岔开话题道:“对了,温月,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呀?”
温月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卖了你的!怎么说也是表哥表妹嘛,对不对?再说了,卖你谁要呀?”
我说:“那可不一定,我虽然长得丑了点,可是毕竟还年轻,还有点力气,卖去做苦力应该有人要的!”
温月说:“哟,还懂得推销自己嘛!当真怕自己卖不出去?”
两个女人同时笑了起来,我也只好陪着傻笑一个。
温月将车开到南二环旁的一家KTV歌城门口才停下,回头对我说:“下车吧,表哥!看看这里要不要陪唱,如果要的话,顺便就把你卖了!”
我说:“就怕我五音不全害得他们生意全没了!”
下车后,面对面站着,我才发现,原来董锦不止长得漂亮,而且身材十分火辣,前凸后翘,尤其是她穿着低胸的衣服,一对玉乳至少有三分之一暴露在外,看着就让人想入非非。
温月说:“怎么,看到美女眼睛都直啦?”
我脸一热,连忙辩说:“哪有?我只是觉得董锦有点面熟,所以多看了两眼!”
温月笑道:“表哥,你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招?未免也太老土了吧!”
我脸更红了。董锦却笑着替我解围:“不是呀,我也觉得他有点面熟,说不定以前还真的见过呢!”
温月打趣地说:“是啦,你们这对狗男女,前世就曾经厮混在一起,所以今生一见便觉得似曾相识!”
我和董锦也不再多说,只是对视一眼,然后各自低头微笑。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2:31:35
我们要了个迷你包,不过这里的迷你间比我去过的其他地方的迷你间明显大了许多,至少可以容纳五六个人。音响效果也不错,加上几十英寸的大背投,看着也舒坦。但是,这些并不能使我产生丝毫兴奋。
趁着董锦上洗手间之机,我正想问温月今晚把董锦叫上是什么意思?温月却笑着先问我道:“怎么样,董锦长得还不错吧?”
我苦笑道:“她是长得很漂亮,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月颇有意味地说:“董锦还是单身,你还有机会。”
我再度苦笑,问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温月笑着说:“我觉得很好呀。”
我认真地说:“温月,你不用再浪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跟她怎么样的!”
温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有些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的,该来的,自然来了,该发生的,也自然要发生。”
我很果断地摇头,说:“不可能!”
温月说:“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就当认识一个新朋友。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算了。”
我说:“温月,你要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星星,你要记住,”温月盯着我,压低声音,说道:“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只是我的远房表哥!知道吗,表哥!”
我哭笑不得:“表哥?”
温月点头:“对,如果你还想再见到我的话,就只能以表哥的身份,明白吗?”
“表哥?表哥?!”我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哀。表哥?我这算哪门子的表哥?!
我凝视着温月,正要说话,却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就看见董锦笑盈盈地走进来。我只得将话咽回肚子里。
温月说:“来,大家喝一杯!”
董锦立即端起酒杯,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来,干!”
我扭头看了温月一眼,然后和董锦碰杯:“幸会!幸会!”
各自喝完杯中之物,董锦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道:“表哥的酒量还不错嘛!”
我说:“拜托,你不要表哥表哥地叫我好不好?听着就起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星星吧!”
董锦笑得更甜了:“那我就叫你星哥吧!”
这一声“星哥”,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温月笑道:“你这个小贱人,逢人就喊哥!不过你可记住了,我表哥跟你其他的哥哥不一样哦!”
董锦也不恼,只说:“当然啦,你表哥就是我表哥嘛!”
温月拿眼睛看我,笑嘻嘻地说:“听到没有,表哥?”
被两个女人如此消遣,唉,我惟有喝酒,方能抒怀。
接下来,温月老让我和董锦对唱。从《有一点动心》到《相思风雨中》,从《广岛之恋》到《明明白白我的心》,一首接一首。一开始,我就像赶鸭子上架似的,很不自然很不乐意,但是到了后面,我想与其这么扭捏,不如趁机试探一下温月的真实意图,便索性放开来,借着酒意假装与董锦很亲密,不仅牵手共唱,而且有两次唱到高潮处,还揽着她的柳腰。而董锦也不以为逆,反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说实话,倘若换了别的环境,却也挺销魂的,但是此时,我哪有这种情趣?我搂的是董锦,注意力却全在温月那里。
然而,每次我偷看温月,她居然都满脸笑意,仿佛很为我们这么亲近而高兴似的。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醋意?难道她真的希望我和董锦在一起?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1 22:31:51
董锦不但歌唱得好,而且酒量也不错,两个小时不到,已经和我干了十几杯。虽然酒杯小,但是毕竟喝的是洋酒,后劲还是很厉害的。我很快就扛不住了,头有点昏,眼有点花,脚底下直打滑,离到位不远了。再看董锦,脸不红眼不热,一点事也没有。
当董锦再擎着酒杯向我劝酒时,我连连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
董锦笑道:“你是男人,哪能说自己不行呢?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来,再干一杯!”
温月也从旁说:“是嘛,人家董锦一个女孩子,主动来敬你,你怎么可以不给面子呢?”
我苦笑着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温月说:“我就不信,你喝了这杯会倒下!就算你真的倒下了,我们也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我说:“温月,你能不能别添乱?”
温月说:“表哥,你就别婆婆妈妈了,人家董锦等得手都酸了。快点吧!”
我转向董锦,只见她依然面带微笑地端着酒杯看我。我无语了,只好硬着头皮和她碰饮。
温月咯咯笑道:“这就对了嘛,一杯酒能把你喝醉?”
说着,温月又将我杯子满上,然后递给我,说:“表哥,我也敬你一杯!哎,你可别不喝啊?要不然我可不依,凭什么跟美女喝了,不跟我这个表妹喝?”
我苦笑不已。这个温月,简直是惟恐天下不乱嘛!但我也只好跟她再喝一杯。
这杯喝下去,我的胃直翻得难受,赶紧夺门而去。才踏进洗手间,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吐得一塌糊涂。
吐出来之后好受多,我洗了把脸,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看。镜子里的我满脸通红,眼神暗淡,发型凌乱,半点生气都没有。我暗叹一声,酒这玩意怎么如此厉害,竟将人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回想今晚温月和董锦的表现,我总觉得有点不妥。仿佛她们早就设好了一个局,在等我往里钻。那么,她们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考验我?考验我对温月感情的真假?考验我对诱惑的反应?嗯,确实也有这种可能,否则温月也不会带上董锦,还故意撮合我们;否则董锦也不会穿成那样,还故意和我如此近乎。这样一想,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嘿嘿,也太小看我了吧?我韩星星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饥不择食。别说董锦只露了三分之一乳房,就算脱得光溜溜,我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我又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了几下脸,然后才返回包间。意外的是,包间里只有董锦一个人。
我对董锦打了个哈哈,问道:“温月呢?”
董锦眼波带媚,轻笑道:“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心中一动,说不定这就是她们的诡计!温月故意先回避,制造我和董锦独处的机会,而一旦我“入闸”,她立刻就出来了!嘿嘿,你们精,我也不笨!我只要把握原则,与董锦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故做轻松地“哦”了一声,坐到离董锦大约一米多远的沙发的另一头。
很快,事情很快便如我想象的那样:董锦端着两杯酒,向我凑了上来。
水冰心
发表于 2009-8-13 10:43:57
呵,这转机好!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5 17:22:03
精彩继续中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5 17:22:56
董锦说:“星哥,咱们再来喝一杯吧?”
她的声音甜美得近乎娇嗲。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酒量很不错嘛!怎么喝都没事!”
董锦说:“见笑了。其实我是最喝不得的,只是今天喝得比较尽兴罢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我笑了笑,说:“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当知己了?”
董锦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眉开眼笑:“难道星哥还把我当外人吗?你是温月的表哥,自然也就是我的表哥了,对不对?”
我一听到“表哥”这一称谓就头大,忙不迭地说:“对对对!”
董锦说:“那就对了嘛,这杯酒我祝星哥天天开心,越来越帅!”
我笑道:“只要不是蟋蟀的‘蟀’就对了!”
董锦说:“怎么会呢?星哥本来就很帅嘛!”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句话,我理解为酒后吐真言哈!”
董锦也笑了,说:“OK,我先干为敬!”说着,她一扬脖便把酒干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另一杯酒,无奈地说:“我今天非被你们放翻不可!”
喝完酒,我们都坐到沙发上。咫尺之遥,我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董锦暴露在衣服之外的由三分之一变成三分之一强乃至接近二分之一的胸前的景致,也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烈的成熟女人的气息。这样的景致,这样的气息,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在煽情的音乐背景下,在酒精的加速刺激下,成为最是叫人无法抗拒的诱惑。面对着这肉感的诱惑,我从心理到生理,都觉得浑身炽热,难以按捺。但是,我也知道,眼前这噬骨的诱惑,是一团火,看着热烈,一旦贴近,极有可能被无情地焚毁。所以,我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欲望,尽量不让它蔓延。
我于是选择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并佯装很淡然地说:“你要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董锦说:“随便吧。”
我开玩笑地说:“耶,还真是歌霸呀?什么歌都会唱?厉害!厉害!”
董锦做了个鬼脸,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我正要说话,电话忽然响了。居然是温月打来的:“星星,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董锦就交给你啦!”
我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那怎么行?你在哪里?快点回来!”
温月说:“我已经在路上了,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来不及跟你们说了。不过单我已经买过了,还另外再帮你们叫了瓶酒,一会服务生就送上去。好啦,不多说了,我在开车,回头再跟你解释。”
“那……这个……”
我还没说完,温月就挂了。
“怎么啦?”董锦似乎也听出状况,问了一句。
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双手一摊:“温月有事先走了。”
“哦?是吗?”董锦脸色略有变化,“那我们要不要现在走?”
我苦笑着说:“走?她又帮我们叫了一瓶酒呢!”
董锦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点心情也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温月中途走人,一定是她们事先就约定好的。显然,目的就是让我更快更易于掉进她们设好的“局”里。这两个鬼丫头,馊主意还不少嘛!我不由朝董锦看去,却发现她也正盯着我。
我的目光才与董锦的目光交汇,她立即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我突然来了兴趣,我倒想看看,这个戏她们要如何演下去?!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5 17:23:30
我想,既然自己已经存心去演这出戏,与其被动受制,为何不如主动出击?
打定主意,我立刻镇定了许多。我轻轻挪动屁股,坐到董锦的身边,然后将两个酒杯斟满,再递一杯给她,说道:“有来无往非礼也!今天晚上你敬了我很多杯,现在我也回敬你一杯,来!我祝你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董锦接过杯子,眼带浅笑,说:“谢谢!”
干完这一杯,我说:“老是这么干喝,也没多大意思。不如这样,我们划拳好不好?”
“怎么划?”董锦似乎也来了兴致。
我眼睛一转,说道:“十五二十,剪刀石头布,棒子老虎鸡,随便你挑。”
“以上几种太简单了,既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又乏味,”董锦笑着摇摇头,“还是乱劈柴吧,好玩一点!”
“那……好吧。”
其实,对于划拳,我一直都是菜鸟。我之所以提出划拳,一来是想让气氛更轻松活泼一点,二来以为董锦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太厉害,说不定自己可以占点便宜。不料,听她说得这么随意,看来应该是拳中老手了。我不由得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果然,一连六七把,董锦都是三两下就轻易灭了我。害我接连喝了好几杯,直喝得本来已经清醒的脑袋又开始昏昏然了。唉,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暗叫倒霉,只好推说内急,跑到洗手间暂避一会。
我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很久的脸,总算又清醒了一些。然后,我又趴在洗手间里的小窗子上琢磨对付董锦的办法。想了很久,终于被我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办法,于是欣欣然跑回去。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才进门,董锦就提出了要回去。
我顿时傻眼了,不是吧?我辛辛苦苦想好了应对之策,对方却说不玩了!这简直比奋力一拳却打到棉花里更让人觉得无趣。
我瞟了桌子上那瓶温月后来才叫的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洋酒一眼,嘟哝了一句:“酒都没开呢!”
董锦说:“没关系,你可以留下来慢慢喝,或者拿回家喝。不过,我真的得回去了。”
我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回去了呢?”
董锦说:“没什么,忽然想起明天还有事,所以就不想再玩了。”
我轻轻叹了一声,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让服务生找了两个塑料袋,然后将那瓶没开的洋酒以及用来兑酒的几瓶饮料全都装好,这才拎着它们和董锦出门。
走下楼梯的时候,我忽然想道,莫非她们想换个更为私密的地方演下半场?嗯,也有这种可能,毕竟KTV歌城里耳目繁杂,不太方便操作,但是如果到隐秘一点的地方就不一样了。比如董锦住的地方,比如我住的地方,又或者某某宾馆……
可谁知,董锦不仅让出租车司机直接开到她住的地方,而且下车的时候只对我挥了一下手,道了一声拜拜,便飘然而去。这回我彻底迷糊了:搞什么呀?就……就这样收场啦?也太……太没意思了吧?难道她们还想欲擒故纵……放长线,慢慢玩不成?
“现在往哪里走?”出租车司机问道。
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经司机这一问,才回过神来。我看了手里的酒和饮料一下,然后苦笑着告诉他目的地。
kknikkni
发表于 2009-8-15 17:23:58
翌日中午时分,温月给我打电话,问我昨晚有没有尽到护花使者的责任,安全将董锦送回家?我没好气地说:“没有!我把她打来吃了!”
温月咯咯笑道:“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了!”
我说:“恭喜个屁!带朋友出来,中途自己又跑了,这算什么回事嘛!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温月笑得更厉害了,说:“怎么,生气啦?好心给你介绍女朋友呢,难道错了?”
我说:“你没错,错的是我!”
温月说:“没关系,如果你不喜欢董锦这种类型的,我还可以再给你介绍另一中类型的。就清纯可人的那种,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求饶地说:“温月,拜托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温月说:“我可没胡闹。我是真心想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呢!”
“够了,温月!”我尽量使自己不至于太过激动,但是很显然,我失败了,我的语气很不和善:“我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地为我张罗这张罗那!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给我介绍女朋友!不需要!”
“好,收到!”温月的口气依然很嬉皮:“不过,别忘了,董锦还在家等你呢,还有她那把吉他!”
我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有气没力地说:“你爱弹你弹去,别拿我来寻开心!”
温月说:“要不,我把董锦连同她的吉他一起带到你那里去?”
我彻底崩溃了。
老实说,董锦的吉他还不错。弹起来挺有感觉的,仿佛又将我带回了那些青葱的岁月。那时候的我们,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和无所畏惧,冒着被花瓶和砖头砸破头的危险,半夜里在女生楼底下疯狂地弹着吉他。直至今日,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天空飘着冰凉的细雨,而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弹着伤感的曲子。虽然最后我们都被宿管科逮住了,我们其中的那位兄弟最终也没有俘获心仪姑娘的心,但是当时无数的尖叫声和口哨声,却见证了那一刻的浪漫与永恒。
一曲终了,我轻轻地将吉他放下。再一看,温月和董锦一脸陶醉,而且,温月的眼角居然泛着泪光。
“的确很不错!”温月眨眨眼睛,说。
董锦附和道:“对,我也被感动了!”
接着,董锦也弹了两首歌,而且弹得相当好。董锦会弹吉他,这并不稀奇,毕竟吉他是她的,表明她多少喜欢这玩意。但是,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温月竟然也是弹吉他的好手。一首《流浪歌手的情人》被她弹得味道十足。
见到我瞪大眼睛,温月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我说:“岂止是意外!简直是太意外了!要是你今天不露一手,我还真不知道你不但会弹吉他,而且简直不像是业余的!”
温月摇头说:“不行了,不行了,太长时间没碰这东西,都生疏了。”
“那意思就是说,你以前弹得更好啦?”我说:“我真怀疑你以前做过乐队的吉他手!”
董锦笑道:“她不是你表妹吗?难道你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微一错愕,但很快便笑着说:“哦,我们只是远房亲戚,平时很少来往的。而且长大后大家都各忙各的,哪里有时间过问。”
温月说:“其实主要是我这个表哥当年忙着练吉他骗小女孩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把我这个表妹放在眼里。”
开了一通玩笑之后,我们又轮流弹曲子。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是“弹遇知音千曲少”,每个人都弹得很尽兴。
其实,我都不知道一开始为什么会被温月说动,随她来到董锦这里。不过,现在反而要感谢温月带我过来。否则,这个下午,也将和许许多多平淡无奇的下午一样过了也就忘了。如今,因为一把吉他,却使我们的这个下午变得很不一般,很值得纪念。
水冰心
发表于 2009-8-19 10:37:26
四天嘞,快接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