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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青 发表于 2009-4-10 14:48:46 2470 浏览 0 回复

是谁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

“命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手指中的音符,他用音乐把人生的命运弹拨的时起彼浮,心旷神怡。       而我的命运------像一块被拨弄的跷跷板,我一生美好的梦在短短的八年中破灭了,命运没有让我们父女终生相伴,没有牵手到最后!在我们的幸福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却无法拉住女儿命运的双手,而把女儿的灵魂弄丢了!从此,我们父女阴阳两相隔,仰望星空的我在不断的呼唤:王远华,我的宝贝女儿---你在哪儿啊?是谁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为什么会是这样?无语问苍天!!!
      我的女儿出生在1989年3月22日,那是一个值得我幸运的日子。

      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放下了身孕的妻子、为了工作出差在外一个多月,家人每一天的电话都让我那悬着的心绷得更紧,只能在长途电话中对妻子一天一天的安慰。
      22日的那天早晨,妻子在半个多月的预产折磨中盼回了风尘仆仆的我,赶紧放下行囊、脸都来不及洗一把就去往医院。中午的11.30分,迎来了与我有着前世因缘、等待我多日才来到这世上的女儿。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半个月的折腾就是在等我回家吗?这是多么大的缘分?!我一定要用一生的精力好好抚养她。
      夫妻抚养一个孩子的艰辛是无法形容的,因为妻子的单位离家每天要往返近十五公里的路程,作为一个男人-----我更经历了全方位的护、养过程,直到能够送往幼儿园和上小学的时候,我更加起早贪黑、风雨无误的接送她,朝夕相处让我们父女的感情难舍难分,我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天有不测风云,1996年的12月1日,我已满八岁的女儿突然生病了,感冒发烧到39.5℃,我马上把她送往医院,医生和护士为她输液、消炎、退热。
     而恰恰在这时,身上的传呼机响了并显示着“速回单位,有大案”,我无奈的放下女儿赶到单位才得知“监狱有三个死刑犯越狱了”,随后的一个月里我无法见到和护理病中的女儿。
     女儿病到第三天的时侯就出现了血尿,而且高烧不退,洁白的陶瓷洁具映衬着女儿粉红色的尿液,慌神无助的妻子只能在电话里向我述说,那时候的我身不由己,真的无奈!无奈!
     后来的治疗过程,让我们这个家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经过对女儿漫长的治疗和各地医院的奔波、咨询,今天的我----回忆起女儿治疗的全部过程,让我惊讶?!让我震惊和痛心!人们心目中信任和依赖的“白衣天屎”们都干了些什么?她们的医德、人格的的道德底线还残余多少?我们每一个患者是不是都要自己懂得医学才能让自己在治疗中放心?在这个社会现实中,一个患者还能否使自己得到诚信、正确的治疗和医疗安全的保障?
     一、治疗中致命的第一步
     女儿感冒发烧三天后,出现肉眼血尿(医疗术语把用眼直接见到的血尿称为:肉眼血尿)。而在当地某大医院住院期间,主治医生康某却以血尿就是“急性肾炎”为名大量使用“先锋霉素”,一个月后的化验单显示“所有抗生素均产生耐药性”(化验单中还列举了有耐药性的其它药物:四环素、庆大霉素等十多种药物名称),尿液检查:“红细胞满视野”,“蛋白+1—+2” 。
    当时对医学毫无了解的我,只好跑到新华书店寻找有关血尿的书籍,在一本“肾炎200问”的书中写道:“肾炎不是炎症,不是病菌而来,而是一种肾脏受损伤情况下的一种病变反映,肾脏细胞数量在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固定下来了,即不能修复、也不能再生,只能维护和减缓它的受损程度”。住院部该科的另一位医生也在暗中的告诉我:因为你不是我负责的患者,我无法决定你的治疗方案,但我告诉你,她(指康医生)对你的治疗方案是不对的,用了这么多的“先锋霉素”都不起作用,你该换药或者改变治疗方案了。我不解的问她:我们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既然治疗方案有问题,你们医生为什么还要给我女儿用了二十八天的“先锋霉素”?她说:我知道你是警察,想求你帮助我落一个二胎婴儿的户口,“先锋霉素”是我们科室自己采购的,外面零售是五元/一支,我们给住院患者用是八元/一支,而且有任务,按照处方完成的额度计算工资和奖金。天啊!这是医院吗?趁周末值班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我将病例从护理站拿到病房,让我请来的一位医生看过后证实了那个医生的说法,“治疗方案”是有偏差的。
    随即,我马上给女儿办理转院手续,在已经买好火车票的情况下,这位康医生还歇斯底里的吵着“你不尊重医嘱”而拒绝签字、不让转院!最终我们还是强行出院,冒着大雪连夜赶往哈尔滨。
   几年后,北京医大儿童医院一位姓赵的专家,在总结我女儿肾脏病变、发展过程时感慨的说道:你们当地的医生是什么水平?在感冒高烧、肉眼血尿的情况下,针对感冒应该用毒性最小的“青霉素”进行消炎,尽量减少对肾脏的进一步损害!而你们的医生恰恰在这关键时刻大量、长期的使用“先锋霉素”,加大了已经被高烧受损肾脏的损害程度!
   难道这是导致我女儿肾脏疾病的诱因?
   二、徒劳的哈尔滨治疗
   1997年春节前夕,爱人最宝贵的单位破产了!号称国库的“物资局”说黄就黄了,借着国家转制、改革之际,仓库内的物资和国有资产不知哪里去了?剩下的房产被个别有留守权的领导者变为己有或以还债为名变卖了(再后来,这些有权者们又以自己是干部为名开始上访,要求享受公务员待遇。可耻!)。抛下这些各奔他乡、自谋生存的职工,什么社保?医保?统统没有了!妻子用二十多年的全民固定工龄,换来了四千元钱的解除关系费用,谁如果不同意就意味着放弃这四千元钱!
  而这时候的我----则是夫妻带着这笔妻子用半生换来的钱,来到哈尔滨为女儿求医的。
  哈医大二院的安医生下了一个结论:“泌尿系感染,医嘱“口服葡萄糖酸钙、三金片”。
  我们夫妻不放心,对待孩子就是有病趁轻微、早治疗,不能就这样白来。就这样住进了哈尔滨儿童医院。经过彩超、采血和泻药、肾脏造影等检查(大量排泄后,把孩子固定在一个平台上束缚起来,双肾加两个球物压迫造影),给家属的结论是:胡桃夹、隐性脊柱裂。医生称:随着年龄的成熟、长大就会好的。何为“胡桃夹、隐性脊柱裂”?这是导致血尿的真正原因?我们用女儿生命都没有换来的答案:至今不懂!!!
   后来的结果说明:一旦发生了急性肾炎,一个月内的时间是最宝贵的,时间越长或者半年以上就会转化为慢性肾炎。而这最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哪里?是医生的水平?还是责任心?
   三、第一次北京之行
   1998年,女儿在服用“三金片”等一些医嘱治疗后,仍未好转。面对女儿每周一次的化验结果,显示着“红细胞20-30,蛋白+1-+2”之间不稳定的情况下,我们夫妻带着工资积累下来的一点钱到北京求医,当慕名来到北京医大儿童医院几经周折排到了专家、教授接诊的时候,女儿的肾脏已经转为“IgA”肾病。教授说:这种由于感冒、扁桃体发炎治疗不及时,扁桃体炎症产生的代谢物质在肾脏中的积累叫做“IgA”肾病,这种积累破坏肾脏细胞、最终导致肾脏硬化。医生建议我们对女儿做扁桃体摘除手术,如果不摘除会导致肾脏疾病的加重。面对住院处病房中那些苍白、浮肿、年龄不等的少年儿童,医生说:你们的孩子是最轻的,你们的治疗是最早的,北京天气炎热近40℃,不利于扁桃体手术的恢复,还是回当地做手术为好。
   回到当地,我们随即为女儿做了扁桃体摘除手术。可怜那年仅十岁的女儿,由于手术是局部麻醉要有家长配合,她在爸爸的怀抱中惨叫了近四十分钟才将双侧扁桃体摘除。出了手术室我的短袖衬衣浸透的汗水是拧出来的!原以为这样的折磨会让女儿的肾脏彻底治愈,谁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一段继续,随后我们走入了对女儿肾病治疗的漫长之路、、、、、、、!
   四、噩梦般的河南之旅
   1999年,为了给女儿治病,她那下岗的妈妈只好办一个公用电话亭来做生活补充。
   看到女儿的病情不见好转,我带着女儿再次来到北京求医,走过几家大医院他们说:肾脏疾病只有维护,直到将来的换肾,这孩子的病情还轻着呢。
   那么大的北京,我背着女儿在到处寻求!滂沱大雨中,出租车司机不顾我的哀求以不能违章停车为由,把我们操着外地口音的父女抛在北医大儿童医院对过二百米远的路边,路两侧只有高墙和栅栏,连一个避雨的屋檐都没有。医院周围随处有可停的地方,却偏偏选在这里抛客,出租车司机可谓“煞费苦心”!大雨中的女儿趴在我的背上对爸爸不停的安慰、、、、!徘徊在北京街头的父女求医的出路在哪儿呢?当时的情形和流下的泪水让我至今难忘!
  被大雨浇的发烧、彻夜难眠的我在电视中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广告“河南淇县朝歌肾病医院”能够“纯中药治疗,还您一对健康的肾!”,而且广告占据了全国各省的此关键词被屏蔽,不可信吗?
接电话另一端的院长王玉明信心十足的保证:祖国中医科研成果、纯中药治疗!不含激素!较轻患者保证治好!
抱着希望,我们父女在北京踏上了开往郑州方向的列车,询问列车员才得知:列车在淇县只停留一分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医院?祖国中医科研成果?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旋转?下车后,被主动搭仙的车夫拉到了医院大门口(因为在这个车站下车的有多半是来治肾病的,除此之外这个县还有另外几家肾病医院在互相角逐),并且还向这个医院的导诊收了介绍费!说是他给拉到这家医院来的。怪!接下来就是办理住院手续和会诊,听到有新患者消息的董院长和已经电话联系的王院长却在背地里互相争夺新来的患者,各自对家属下了医嘱,当然还是电话联系的王院长占据上风由他来主治。
    我们父女被安排在八号病房,屋内有四个床位都是空的,我们父女在这一个月后的治疗中倒是很方便,只是有两次半夜下车来的患者白天就给调走了,让我不解的是其他病房却人满为患?莫非怕警察的职业特点嗅出什么猫腻?这里的患者被院方在须知中要求:不得随意到其他病房交流病情;不得探问相互间用药情况等等、、、、、、。
    我只好把女儿饮食品种、数量、体重和每天用药的颜色、点滴瓶上面的各种符号、标记做了详细记录。半个月后,女儿天天说“饿”而且饭量增加、逐渐发胖,河南伏天炎热的气候,服侍一个患者是可想而知的,为了更好的照顾女儿的卫生洗漱,作为父亲就必须求得别人、尤其是女患者在生活上的关照。这样的水土和生活环境,女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身体特征?一个月时,她的脚心都肿涨平了、下地行走都很吃力。院门口的导诊之一叫“XXX”是漯河市附近平顶山舞钢的,曾在护士站做配药工作,她向我介绍了医院以往患者和护士站内装配药物流程和标记的情况,并且我在口服胶囊中看见了大米粒般的白色药片,我怀着疑问找到王院长询问女儿的治疗情况,我要依法维护的是一个患者对治疗的知情权和选择权!他只对我说:对孩子每天使用地塞米松的药量为30mg。我随即在自带的肾脏各种治疗的书中查阅得知:这意味着超出成人用量大于十多倍的激素,偷偷地用在一个刚满十岁的儿童身上,别说承诺过不用激素,就是用激素疗法也不会用这么大的药量。王院长说孩子已见好转,化验结果正常。当我自带着尿液到县医院化验的结果却完全两样,而且县医院的化验室人员再三嘱咐:“别说是我们给你做的化验,我们惹不起那个医院”,这又意味着什么?
   后来,我到临街药店购买了化验用的检验试纸,每次检验后试纸都是橙黄色的(蛋白相当于+2)。我愤怒!我去找该医院的最高法人代表,医院后楼办公处根本就是空的,多次都找不到!该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卫生部部长张文康、人大副委员长吴阶平视察、接见时的题词和照片!不知道这些高层领导们被拉大旗做虎皮是否知情?或被利用?还是为他们做开放搞活的代言人?至今我还保存着医院大量的宣传报道和各种资料。我曾打电话找到某省此关键词被屏蔽的广告部,问他们为这家医院做广告的根据是什么?他们的答复很简单:给我们付广告费了!至于其他手续是不需要过多审查的。我向卫生部医政司、法制司投书并转张文康,也是了无音信。张文康你在干什么呢?为官一任,为百姓和全国卫生、医药管理工作做了哪些贡献?市场混乱!
  我们父女返回北京医大儿童医院再次复诊,教授们说:这样超量的激素对儿童肾脏又是一次很大的伤害!
人民公安报在2003年某期第二版下面,用半版篇幅也同样报道了这家医院威胁、欺诈、坑害患者的大量问题,同样没有任何处理结果,可见该医院的根深蒂固。
   广告虚假宣传、医疗的真实和可靠性以及卫生监督管理部门,这种社会链条到底在哪里出现了问题?非要出现输液器针头断在婴儿头皮血管里?三鹿等有害奶粉坑害儿童二十九万?某某药品致人死亡多少人?才能引起重视和查处?新闻媒体多年来的虚假广告起到了多少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么多有问题的产品广告:XX补血液、什么桃K、XX磁疗器、到摇摆机、胡氏不粘锅,哪一个逃脱了媒体广告的干系?我们的高层领导在合影、题词、创意大发的时候,是否会想到这其中对欲望者的目的有多么重要?褒贬不一的后果是否损害领导的自身形象?
   什么是“以人为本”?在当今这个社会里,是多么需要更多的:冰灾、地震、雨雪交加中的胡锦涛和温家宝!干练铁腕的吴仪!敢做真实报道的记者柴静!尊重祖国医学的钟南山!
   五、最后的一次北京治疗
未完待续!
   六、悲惨的结局
      2004年6月13日,农历的四月二十六,星期日。这一天对我们家人来说是天塌的灾难!中午11.20分,病床上那可爱的女儿使尽最后的力气,用那直瞪瞪、求助的眼神望着我,说了一声:“爸爸,我真的好难受!”就永远的离开了我,望着她那瞪瞪不闭的双眼,我哀求着护士把她抢救过来,再和我说几句话、、、、、、!最终,一切都是徒劳的。
   发疯的我出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错觉,我执意想在太平间再陪伴她三天!亲友们的阻劝让我无奈的把女儿送向火葬场。面对长长的车队,我唯一能面对女儿的遗体,喃喃自语的就是:女儿,你没想到吧?爸爸用这样的情形不是为你举行出嫁的婚礼,而是送你走完短暂的一生!
   火葬场的告别大厅,我用完整的过程来满足女儿人生中最后的告白。
   火化炉前,我赢得了操作工人们超出常理、唯一的照顾和宽容,独自能够为女儿再一次的整理着衣服,像她在世一样的顶脑门、亲吻她冰冷的脸、反复抚摸那不闭的双眼、再一次为她揉着浮肿的双腿、、、、、、、
   最后叮嘱她:女儿,把手机、扑克揣好,把戒子和钱物带好,到那边好好的等着爸爸,记得要常给爸爸打电话!要履行我俩的诺言-----来生我俩还做父女!不许耍赖皮!
   2004年的后来,我崩溃的倒下了,在家卧床不起;2005年,我在河滩、深山丛林中失声痛哭中走过;2006年,勉强工作的我神情恍惚、度日如年;2007年,我无法自拔,在痛苦中折磨;2008年,时间的流逝没有冲淡对女儿的日夜思念,面对人生更加心灰意冷。
   四年来,作为一个痛失爱女的父母双亲,每当黑夜来临就情不自禁的仰望天空,呼唤着女儿的名字“王远华-----你在哪儿啊?”
   唯一能够安慰自己所做的是:就当成女儿在外上学不在家,每天为她像生前一样的端茶倒水、摆上她喜欢的鲜花和爱吃的食品、水果,每当去超市购物也会带上她生前喜欢的食物,然后再送到她经常走过的门前路口。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在心灵上挽救些什么?撕心裂肺的痛苦别人能够理解多少?谁能够对这样的悲剧给予拯救?
   面对着全部治疗过程中积累重量达3000克的病例和近十五万元的票据,以至于一个十六岁人生女孩儿的生命,又有谁能够作出一个愧疚或者自责的交代??????
    网络发展的今天,当这些罪孽深重的“白衣天屎”们对号入座却不知道反省的时候,你们是否受到良心的谴责和罪孽的回报?是否会避免下一个无辜的悲剧继续重演?如果这些人还不知悔改而振振有词的话、、、、、、、?如果哪一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的话、、、、、!
   失去爱女而无法接受现实的我,迎接你们辩解的方式就是:
       不求!做一颗孤独的灵魂飘进天堂!
       只求!拉着你和亲人的手笑对死亡!
       让你们对我的女儿有一个完整的交代!以告慰她那含冤受屈的灵魂!
       我和女儿都会对你说:不信?试试看?


          女儿灵魂安息的房间

父女俩八年的求医路,所得到的是十五万元单据和付出生命的回报。

        这些医院可都是有名的啊?!

      给我求救信的回复是那么的感人、、、、、、

       在信封后面的批复是那么的失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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