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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14:24:01
一连几天,我一直将自己关在家里。饿了就吃方便面或煮面条,饱了再上床躺着。我不断地回想自己与温月、与林韶这一路走过来的风风雨雨。但是,我没有给她们任何一个人打电话,她们也没有主动跟我联系。我觉得我这一次错得很荒唐。我伤害了温月,伤害了林韶。但伤害得最深的,还是我自己。我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也无法让自己去做一些弥补之事。从这一层面上来看,与其说我不敢面对温月和林韶,不如说我不敢面对自己。

    在这几天里,更可怕的是我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我仿佛已经被世界彻底遗忘了。

    可怕的清静,伴随着可怕的寂寞,让我感到极度空虚。每天夜里,我蜷缩在我的被窝里,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安静,但是我的思想,却还在不停地挣扎。

    这天是我的生日,一大早我便接到家里的电话。父母亲轮流祝我生日快乐,母亲还特别嘱咐我记得吃一顿好的。我的眼角湿润了。我很想哭,但我却不敢哭。我害怕他们担心。

    电话一挂我就起床了。我不想再憋在屋里,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天下着细雨,我一个人瑟瑟所所地在风雨里走着,空气很新鲜,风景很润泽,不过更深切的感受却是寒冷。

    是的,冬天已经来了。

    如此寒冷的一个生日,如此孤单的一个生日,我会快乐吗?——我悄悄地问自己,却不敢去面对答案。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直到天将黑的时候才往回走。路过一个蛋糕店,悄悄进去瞧了一下各种款式的生日蛋糕。可是,我也知道,对于一个人的生日,未免太过于奢侈了。正懊丧着要离开,店员却问我:“先生,要订蛋糕吗?”

    我对她轻轻一笑,又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但是,走出蛋糕店后,我又改变了主意。我折回去,对店员说:“你们这种最小的草莓蛋糕有现成的吗?”

    “没有。”她说:“不过你若是想要的话,不会等太久的,最多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我说:“好吧,我订一个。”

    我提着草莓蛋糕,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早已停了,但是天气依然很冷。我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快乐。”

    回到家,我将蛋糕放在饭桌上,打开盖子,插上三根小蜡烛,再用打火机点燃。

    我给自己唱了一遍《生日快乐》歌,然后闭上眼睛,许下愿望。吹灭蜡烛的瞬间,我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这么多年来,像这样的生日,我还是第一次过。以前在家,每到生日,我总会约上几个同学,一起到家里包饺子;出来以后,每年生日都是叫上一群朋友,吃饭喝酒K歌打蛋糕仗,热闹非凡。但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若是给瘟猪或黎水打电话,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和我一起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心情也没有,根本不想惊动他们。

    我只吃了两口蛋糕,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仿佛立着一面墙,堵得难受。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除了家里人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的生日,给我送上一句祝福。包括曾经和我一起相处几年的侯晓禾,包括每年都跟我一起闹腾的瘟猪和黎水,包括去年生日还画了好大一只乌龟给我的林韶。——至于温月,那就算了,我没跟她说过,不怪她。不过,一想到她我更觉得难过。这么些天了,都不见她来个电话,也不知道她和她老公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郁闷地将叉子扔到垃圾桶里。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可以孤单成这样!一个人吃生日蛋糕竟是如此的沉闷而悲哀!

    我落寞地用罩子将蛋糕盖起。然后,我走到阳台上,静静地观望着城市的夜色。

    然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我的人生观、爱情观、价值观是不是都存在问题?我的人生态度、生活方式、追求方向是不是都存在问题?为什么我出社会这么年了还是一无所有一事无成?为什么在我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为什么我的爱情还是虚无飘渺飘摇不定?

    夜风如刀,肆虐我身体的同时,也肆虐我的思想。

    突然在一瞬间,我脑子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我似乎什么都想通了。

    我迎着冷风,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而阴沉。迈步返回屋里的时候,我满腔异念,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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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15:25:07
我拨叫温月的号码,关机。\\\

    我接着拨叫另外一个号码,通了。

    “喂,你好!”我说。

    “你好。”对方说。

    “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一面。”

    “这……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

    “……”

    “其实,对我来说,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所以我很希望能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见你一面。”

    “可是……”

    我不容对方说完,便很果断地说:“我十五分钟后到你们楼下。在这十五分钟里,你可以装扮,也可以不装扮,不过,我希望见到你最迷人的样子!好,就这样,十五分钟后见!”

    我说完便立即挂掉电话,丝毫不给对方考虑和犹豫的时间。

    我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号码的主人名字是:董锦。

    为了避免董锦避而不见,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先拐进超市买瓶红酒,也不打电话,直接就上董锦家。

    董锦对我的直接造访感到很惊讶,甚至有点措手不及。这也难怪,且不说她是否温月老公派来的卧底,就算一个普通的人,也会感到很意外的。毕竟我和她是通过温月认识的,以前每一次温月又都在场,而像这样的单独见面还是第一次。再则,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实在谈不上有多熟。

    不过我今天本来就怀有目的,因此倒也很自然很放得开。我笑着问道:“怎么,不欢迎?”

    董锦很快便冷静下来,漠然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将红酒举了一下,说:“喏,找你喝酒来了。”

    “找我喝酒?”董锦很纳闷,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会让我一直站在门口跟你说话吧?再怎么我们也算朋友一场,对不对?难道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

    董锦神情犹豫,但还是让我进去了。

    董锦将门关上,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温月呢?”

    我将红酒放在茶几上,大大咧咧地坐下,然后对董锦笑了笑,说:“谁规定非要温月在场呢?对不对?”

    董锦站在我五步之外,环抱双臂,甚是警惕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故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说道:“你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呢?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我一个人闷得发慌,所以想找个朋友喝两杯。你不是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生日?”董锦皱皱眉头:“真的假的?”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真的过生日,更应该叫上温月呀?”

    “为什么非要叫上她?”我干笑道:“我们不过只是表兄妹而已!”

    “表兄妹?”董锦冷笑道:“得了吧,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早知道你跟她有一腿!”

    听到董锦说得这么直白,我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不过眼下的情形可容不得我脸红。我故做惊讶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

    “清白?”董锦鄙夷地说:“你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呀?行啦行啦,管你们什么关系,没必要跟我交代。你还有事没事,没事请走人,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更没心情陪你喝酒!”

    我不知道董锦今天何以如此冷酷,丝毫不留情面?莫非她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

    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今天这一趟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搞得更僵更被动了。

    我干咳一声,用低沉的声音说:“董锦,虽然我是通过温月认识你的,但是,我觉得你很善良,也很懂得体恤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朋友。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敌视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假如真的是我做错了,那我现在可以跟你说对不起!今天是我生日,可是我……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我觉得很难受,我很想找个朋友一起聊聊……不瞒你说,我给温月打过电话,可是她关机了。我还给其他一些朋友打电话,结果……唉,我觉得我很失败,为什么竟然连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其实我也不想打搅你的,但我实在不想一个人!董锦,也许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过,不过我不怪你,真的,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今天能这样面对面的说话,已经是一种缘分了,我又还能再怎么苛求呢?对不对?”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董锦一直没有吭声,还默默地坐了下来。察言观色,我知道她已经为我的“真情告白”所动,于是,我说得更加声情并茂:“说起来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很悲哀,放着好好的家不回,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漂泊,你说这是干吗呢?这么些年,我特别害怕过年过节,特别害怕过生日,因为每当这些日子,我就会更加想家,更觉得孤单寂寞,唉!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心酸!……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受,反正我感受特别深刻!也许你会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扭扭捏捏,婆婆妈妈?不过,我并不认为是这样,我只是觉得,人都是情感动物,谁没有脆弱的一面?谁没有无奈的时候?……对不起,我可能说远了。其实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我希望,我真诚地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太敌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说真的,我当时就觉得你很特别,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应该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吧!还有,你的歌唱得很有感觉,和你对唱真是妙不可言。对了,还有在你这里弹吉他的那次,我们轮番弹奏,尽情发挥,何等快意!”

    看到董锦一副沉浸于回忆之中的样子,我窃笑不已。

    我盯着董锦,故意叹息一下,又说道:“如果你现在还觉得我很讨厌,那我马上就走,绝不会再烦你!”

    董锦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显而易见,我刚才那些话起了效果。但我还是决定再以退求进,我站起来,深情地说:“我走了,你保重!无论如何,很感谢你听我发了一会牢骚!谢谢!”

    说完,我便迈步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董锦在我身后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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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066957 发表于 2010-5-16 18:51:22
这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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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132213 发表于 2010-5-16 19: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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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28:30
()“唔?”我立即驻足,回头看着董锦。

    “既然今天是你生日,正巧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那……”董锦咬着下嘴唇,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下决心说道:“我还是陪你喝两杯吧。”

    我心中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那真是要谢谢你了!”

    董锦拿出开瓶器和两个红酒杯子,然后默默地开酒。她的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知道开酒的经验很丰富。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将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收于眼里。她目光柔和,动作轻巧,已完全没有原本的冷漠与无情。我暗觉好笑,还是这招“动之以情”管用,否则现在多半已经在外面受冷风吹了。

    董锦端起酒杯,说:“来,祝你生日快乐!”

    我微笑着与她碰杯,说:“谢谢!”

    接着,我趁热打铁回敬了她一杯,并说了些感激的话语。董锦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不过,脸上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看到她心情有所好转,我又提议道:“不如拿吉他来弹两曲吧?”

    董锦说了一句“好啊”,便起身去拿吉他。

    有吉他助兴,很快气氛变得更加融洽。我于是开始“适时”而“随意”地和董锦闲聊起来,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对于较为敏感或者有可能产生联想的话题,我尽量避开。正聊得起劲,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我本想不理会,但是偏偏来电铃声又太响亮了。董锦见我迟迟不接,遂说道:“接吧,说不定是谁祝你生日快乐呢!”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只得去掏手机。董锦又说:“你先打电话,我去炒两个菜,也好下酒。”

    待我拿出手机时,铃声已经停了。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林韶的号码。我不由暗自叹吁,正犹豫着是否打过去,电话又响了。

    我接通电话:“喂?”

    “你在外面?”林韶问道。

    听到林韶的声音,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嗯,我在外面。”我应道。

    林韶又问道:“今天是你生日吧?”

    我心里有股莫名的感动,想不到林韶还记得我生日。但我也没忘,我和她之间,还有未解开的疙瘩。我说:“是,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乐!”林韶说。

    “谢谢!”

    “拜拜!”

    “啊?”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就……这样就……拜拜啦?

    不过,林韶说了拜拜之后却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保持着通话状态。但我却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找不到该说的词。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林韶终于还是挂机了。

    我呆呆地坐着,回想那天林韶怒极而走的情景。

    另一边,开始从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我默默地将手机放回裤兜,一边问自己:“韩星星,你到底在干什么呀?韩星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董锦炒菜的水平尽管没法跟温月相比,不过味道也还不错。但是因为林韶的那个来电,我已经没有多少心情再畅吃痛饮。倒是董锦,因为我随口夸了她做的菜几句而心情大好,并在言语间流露出来。

    酒菜用罢,已经将近十一点,但我看董锦仍意犹未尽的样子,便说道:“有没有兴趣再去唱K?”

    董锦看看表,说:“不要了吧,都这么晚了?”

    她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是想去的表情。

    我心想,反正今天不是周末,又过了黄金档,歌城消费也不是太高,就破一次费吧。再说了,一年一次生日,应该的。况且,我如果不趁机和董锦再拉近一点距离,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卧底?

    我装出豪情大发的样子,说:“晚?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走吧,难得今天这么开心,又是我生日,咱们一定要玩够本!”

    董锦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奉陪到底!”

    我故意在董锦肩膀上拍了一下,用对兄弟的口吻说:“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董锦说:“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先去补补妆!”

    我说:“没关系,慢慢补,我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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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0:28
()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等候董锦。其实此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很难预料今天晚上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倘若我和董锦在这样一个暧昧的夜晚“无意”越轨,那么,我能否坦然面对?我该如何处理我和温月、我和林韶、我和董锦之间的关系?虽然温月那天曾暗示我为了套出内幕亲近董锦,但我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假如我和董锦真的有了**关系,我绝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少在心理上,在精神上,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然而,从另一角度来说,我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考虑那么多,如今的社会现实是,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顶多就是所谓的“一夜情”。一夜情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夜欢娱,与情无关,有情无情都一样,天亮之后谁也不必理会谁,谁也不用说什么“责任”,谈什么“感情”!当然,这种事情玩得起就玩,玩不起最好呆在家里看电视。话说回来,我和温月,还不是从“一夜情”开始的?只是后来却玩出了“火花”,有了真感情。再者,以董锦的个性,想必“一夜情”对她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所以,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又何必左右犯难?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如同两条响尾蛇,从左右两边向我进攻,让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再三思量之后,我渐渐倾向于后者。也许,从给董锦打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董锦妆化得很浓,确切地说,很妖艳。

    但是,妖艳得够味,妖艳得火辣。

    就算再保守再“君子”的男人看到了,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说实话,我本来就已经很脆弱的防线在瞬间被彻底摧毁了。第二种思想,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汹涌而来,并迅速将我淹没。

    到了歌城,包间一开,我就让服务生来一套洋酒。尽管洋酒的价格远远要比啤酒昂贵得多,但是同样的,后劲也更大,更容易醉。所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董锦弄醉,因此该花的钱绝对要花。“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嘛!

    可惜,董锦好像识破了我的诡计,歌唱得很大声很带劲,酒却喝得很少,碰了杯也只是象征性地抿一小口,劝都劝不了。

    我暗自着急,却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我才蓦然想出另外一个方法,自己把自己搞醉!对,就这么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董锦怎么应对?……嘿嘿,这就叫做“男人一醉,更多机会”!

    打定主意,我开始以各种名目邀杯,也不管董锦喝多喝少,自己都是一口焖。    谁知,还没等到我开始“表演”醉态,温月却忽然来了。

    温月看到我,十分惊讶:“怎么你也在?”

    我暗暗苦笑:“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你倒先问起我来啦!”

    不等我回答,董锦就拉着温月坐下,说:“你不知道吧,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哦?”温月看着我,问道:“你今天生日?”

    我苦笑着点头。却看到董锦在一旁偷笑。

    原来,刚才董锦借上洗手间之机给温月打了电话,叫她过来,还故意隐瞒我在场的实情。

    我心想,完了,今晚的计划又泡汤了。

    董锦给温月倒了杯酒,然后建议大家一起碰杯,还说祝我生日快乐。

    可我如何快乐得起来?我觉得我被董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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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1:26
我看着董锦和温月有说有笑地聊起来,直恨得牙痒痒。\\\这丫头,竟然来这一招,实在是够狠,也够绝!但是,气又有什么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还能怎么着?

    我索性摒除杂念,什么也不想,拿起话筒来唱歌。

    才唱完一句,董锦就拍手道:“好!唱得好!”

    董锦的声音和掌声一样响亮,我怎么听都觉得特别刺耳。但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唱下去。过了一会,董锦起身上洗手间去了。温月坐到我旁边,眉头一皱,问道:“你真的今天生日?”

    我说:“是。”

    温月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说:“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关机了。”

    温月说:“哦,我换了号码。”

    我叹息:“你又换号码,你总是不停地变换号码……”

    温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说:“你怎么会跟董锦在一起呢?”

    我说:“你忘了?你不是叫我……那个吗?所以我就……”

    温月哦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不用了,这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对。”温月点点头。

    “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这……唉!”我拍腿,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害得我白忙活一场!”

    温月给了我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你那天不是拒绝得很干脆吗?”

    “我……”我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月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说:“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我盯着她,很认真地说:“温月,虽然你说只是一个误会,但我觉得董锦并不简单,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小心一点!”

    温月头枕在沙发背上,眼睛微闭,说道:“我自有分寸……”

    看到温月这样,我暗暗叹息。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大了。

    董锦从洗手间回来,温月便推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了。董锦顺势说,那就走吧,都这么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董锦又对我说:你呢?走还是不走?要不,你另外叫其他的朋友过来?

    被她们这一搅,我心里甭提有多烦了。我对她们挥挥手,说:“那你们先走吧,我把酒喝完再走!”

    温月看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拿起包,和董锦一起走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包房里,哭笑不得。这叫啥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猛地站起,一口气连着喝了三杯酒,然后分别给瘟猪和黎水打电话,我对他们说,是兄弟就出来陪我,也别问为什么!

    半个小时后,两人满脸惊愕地出现在我面前。瘟猪用手探了探我额头,说:“没喝高吧?没烧糊涂吧?”

    我打掉他的手,说:“你们才烧糊涂呢!连我生日都不记得了!枉我以前每年生日都请你们海吃一顿!”

    黎水手指一掐,惊叫起来:“哎呀,还真是!”他双手把到我的肩膀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几天忙晕了,把你生日都给忘了,对不起!”

    瘟猪说:“林妹妹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没看到她的影子?难道你们……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刚刚吵架,把她气走了,对不对?否则怎么会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不过没关系,女人嘛,哄哄两句就好了!来,别怄气了,兄弟陪你喝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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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2:18
我们在包间里吼了一个通宵,几乎把所有会唱的歌都吼遍了。\\\这一吼,将压抑在我内心很久的郁闷全都吼出来了。我觉得爽极了。瘟猪和黎水也很尽兴,特别是黎水,虽然第二天还要上班,但是他矢口不提回去,自始至终都玩得很疯。而且,后来买单的时候,黎水坚持要付帐,他说我们两个现在都暂时没有上班,理应由他请客。况且,他忘了我生日,就当是向我赔罪。我只好任由他去。

    接着,瘟猪自告奋勇地提出要请我们吃早饭。我们于是就近找了家小店,把早饭吃了,才分道扬镳。

    经过一宿的折腾,我着实困得不行了,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直睡到下午三点过才醒来。一看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竟全是柳莉红打来的。我于是给她打过去,问她有什么事情?柳莉红问我晚上有时间没有,想和我见个面,说是有东西要给我。我觉得很纳闷,她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忽然心中一动:莫非她拿到钱了,想给我一些作为补偿?可是再一想,我当时并没有跟她提到要收钱呀!刹那间,脑子里忽然蹦出林韶来,对,是她!一定是她曾经找过柳莉红!我还在寻思着,柳莉红又说,晚上八点她在上次那家茶楼门口等我,不见不散。

    晚上,我按时过去,果然看到柳莉红站在茶楼外面等候。她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表情很不安。我一走近,她便将信封递了过来,低下脑袋说:“那件事情,真对不起!”

    我掂量了一下信封,还挺沉的。

    “好了,我先走了!”柳莉红说着就要离去。

    “等一下!”我叫住她,问道:“林韶是不是找过你?”

    柳莉红默认了。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想起林韶说过的话,便不再犹豫,说道:“没事了。”

    柳莉红走后,我打开信封,里面装的果然是钱,清点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三万。看着这三万块钱,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但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却非我所愿。因为它,我不仅丢掉了工作,还背负着出卖公司的罪名。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将钱装回信封,放进自己的上衣内袋。

    我凝视着手机上林韶的号码,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林韶很快便接听了。

    “喂……”喂字才出口,我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林韶,应该怎么和她说话。昨天晚上在歌城里,当瘟猪问及她的时候,我的心里便一阵阵的绞痛。静心想想,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尤其是那天,在那种场合下,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才会跟踪我,所以才会吃温月的醋。而我千不该万不该再出言顶撞她。倘若那天我说话的语气好一点,或许她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更不会立刻跑掉。

    林韶很淡漠:“有事吗?”

    “我……”林韶淡漠的语气让我更加无所适从。我想了一下,才轻轻地吁了口气,说:“刚才,柳莉红把钱给我了。”

    “是吗?”

    “嗯。”

    “还有事吗?”

    “林韶,”我说:“谢谢你!”

    “哦……”

    “还有,……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那天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错了吗?”半晌,林韶才抛出这么一句。

    “嗯!”

    “那你为什么生日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不想请我吃饭?”林韶这两句话的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心中大喜,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又是我的错!不如,我现在请你吃饭,好不好?”

    “有你这样的吗?都什么时候了才说请人家吃饭!”

    我一拍脑袋:“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了!真是糊涂!那你说吧,想干吗?我一律请客!”

    林韶噗嗤笑了,说道:“你今天说对不起倒很顺溜!好吧,你如果二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们小区门口,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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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2:58
所有的不愉快,在我和林韶对视的一刹那,全都烟消云散了。\\\林韶脸上又漾起了熟悉的笑容,这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让我感到心神俱爽。我们一起去逛街,吃路边的烧烤,很随意很自在。我发现林韶的眼神比以前温柔多了,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缓慢,而且音量也小了。但是,我丝毫没有觉得不自然,反而感到很舒服。

    后来,我们还走到了我以前和侯晓禾常去的河边。我们并肩走着,没有牵手,身体在行走的过程中时而轻碰摩擦,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像涓涓细流,在我心里流淌。

    我们在杨柳岸边坐下。冰冷的石椅,将丝丝寒意渗入身体,不过,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和难受,相反,我的心,沉醉于从林韶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我和林韶在一起,也可以这般舒坦、轻松、美妙,并且沉迷其中。
    林韶将头轻轻地靠向我,然后微微地闭上眼睛。我仔细地端详着她,在昏黄的灯光里,她的轮廓、她的眉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都显得尤其美丽、迷人。我低下头,轻轻的,轻轻的,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林韶,似乎有些情不自禁,但又似乎很自然而然。我吻得很轻,很浅,很短暂,也很动情。在我的嘴唇触碰林韶嘴唇的瞬间,我分明感到林韶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她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开了,但很快又重新闭上。这一吻,不过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却给了我无比美妙的感觉和无尽的回味。

    我们在河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说话,只默默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这样的夜晚,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少的岁月,甚至有一种……很新鲜的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侯晓禾那里有过,在温月那里有过,如今又在林韶这里滋生。只是,在我心里,除了这种感觉之外,似乎还有一种不安,莫名的不安。

    在送林韶回家的路上,我们的手牵在了一起。但是,不知为何,隐隐之中,我仿佛觉得在黑夜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那双眼睛,充满了悲戚、怨恨与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林韶天天和我在一起。我们一同吃饭、散步、逛街、喝咖啡、看电影……但是,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越过雷池,只止于牵手、拥抱和浅吻。林韶没有提起让我去创盟上班之事,我也没有问。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不是很想凭借林韶的关系进入创盟,避开这个问题倒也省事。

    我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只寄情于玩乐。所幸我辞职的时候多拿了一个月薪水,又从柳莉红那里得到三万块,所以经济上还相对比较宽松。而且,在买单这一问题上,林韶也很积极,好几次她都抢先付了,还振振有辞:两人在一起,既然快乐都可以分享,为何账单不能分担?我拗不过她,只得随她的意。

    这几天,温月没有再给我电话,董锦更不会主动跟我联系。我也不去多想她们。况且有林韶在身边,我也无暇分心。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我就会下意识地想起温月,想起她曾经躺在我的身边,想起我们那些或快乐或无奈的往事。有时候,我甚至还有点怀念温月的吻,温月的身体……温月的吻,和林韶的吻不同,林韶的吻很浅很轻,短促,使人心中一动,而温月的吻热烈、长久,充满激情,让人**;至于身体,林韶我还没有亲近,不得而知,但是温月的身体,坦白地说,确实让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或许我的这种思想难免有龌龊之嫌,但是客观说来,这一点,却也是我依然迷恋温月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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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3:44
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气更加寒冷了。不过,就算天气再冷,林韶还是每天都热情高涨地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出去。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哪怕不是很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付。这天吃饭的时候,林韶终于提及了到创盟上班的事,她问我这些天玩够没有?如果玩够了就去上班,否则老这样呆着也不好。说实话,休息了这么多天,我早就想找点事情做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去创盟。

    我说:“林韶,要不,我还是自己去找工作吧,好不好?”

    “什么?”林韶有点惊讶:“为什么呀?”

    我苦着脸,找了个借口:“创盟是大公司,我怕自己做得不好……”

    林韶说:“你放心,其实没什么的!大公司小公司还不是一样?都是同样的事情,只要你像以前一样认真负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

    “再说什么?”

    林韶瞟了我一眼,说:“不是还有我吗?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林韶,索性把话说得更白一些:“林韶,你觉得我通过你的关系进去,这……合适吗?”

    “这……”林韶停顿了半天,才轻轻说道:“星星,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自己就不呆在创盟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一愣,没想到林韶竟提出这样的处理方式。我还没回答,又听到林韶不无幽怨地说:“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时刻看到你了……”

    我明白林韶的好意,也体会到她的苦心,但我还是很矛盾。我想了又想,说:“林韶,反正今天已经星期三了,要去也得下个星期一,这样吧,我过两天答复你,好不好?”

    林韶有些不快:“星星,为什么你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难道果断一点就真的那么难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性格,会对你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我苦笑,提起筷子继续吃饭。

    晚上,送走林韶之后,我给瘟猪打电话,问他在最近忙什么?有没有出去上班?或者考虑好做什么没有?我这样问他其实是想看他这边有没有好点的出路,如果有干脆就跟他一起干,免得林韶那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然而,让我失望的是,瘟猪还在四处打探,毫无进展。我叹息不已,难道真的只有去创盟了?

    又过了两天,林韶问我考虑好没有?我再找不到理由,只好答应了。林韶又用征求的口吻问我,想不想她也呆在创盟?我很难开口让林韶不去,于是说随便吧,一切由她做主。林韶很高兴,说,那好,那我就先呆着!她似乎意识到我有些郁闷,又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是通过我进去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说:“林韶,请你坦白告诉我,创盟的老板是不是你爸?”

    林韶笑着反问我:“你希望是吗?”

    我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也不瞒你,我爸确实是创盟的董事,但是,他平时并不在创盟。”

    听林韶的意思,似乎她父亲手下除了创盟之外,还有其他的产业。而且,赫赫有名的创盟还不是其最重要的部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你爸爸生意做得很大吗?”

    林韶好像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她不自然地笑笑,说了一句:“还行吧!”然后,她很快又岔开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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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6 21:34:48
周六下午,林韶拉我去逛街。\\\在太平洋百货,林韶指着一排西服,要我去试试。我以前陪瘟猪来逛过,所以不用看标牌便知道价格不菲。我也知道,这里的西服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我于是推说我不喜欢穿西服,而且穿起来也不好看。可是,林韶非要我试穿不可。我暗暗叹息,只得上前去试。我试了三套,其中有一套藏青色的特别合身,穿起来很舒服。不过价格也是最贵的,打折下来也要五千五百八。

    “就这套了。”林韶对售货员说。

    我眼皮不由跳了几下,不是吧?这么贵也要买?!

    林韶回过头,淡淡一笑,对我说道:“这是我给你补送的生日礼物!”说着,她将自己的信用卡递给售货员。

    提着林韶给我买的西服,我感到很温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东西。虽说情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从礼物的贵贱,却多少能看得出自己在那个人心中的地位和分量。所以,我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感动。

    感动之余,我对林韶说:“不如我们今晚别在外面吃了,到菜市场买些菜回去,自己做,怎么样?”

    林韶微笑着问我:“逛了一下午,你不觉得累吗?”

    我挺起胸膛,说:“没问题,我还撑得住!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林韶想了想,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菜市场吧!”

    我做饭的时候,林韶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坦言自己没下过厨房,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支持我。我笑着说:“精神上支持已经足够了,做几个家常小菜,还难不倒我!”

    我手里的锅铲不停地翻动着,心里却神差鬼使般的想起了温月。我想,如果站在我旁边的不是林韶而是温月的话,那现在拿锅铲炒菜的应该是她。不过世事难料,曾经站在这里拿锅铲炒菜的温月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而我的身边,只有一个连菜都不会切的林韶。

    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青椒回锅肉、韭黄肉丝、炝炒油菜、排骨莲藕汤。我先夹一筷子韭黄肉丝到林韶碗里,然后看着她,说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韶夹起菜,放到嘴巴里嚼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说:“不错,比我做得好!”

    听她这么说,我已知不对劲,自己赶紧吃一口,原来盐放少了,味道有点淡。我站起来,伸手去端那盘韭黄肉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拿去加点盐。”

    林韶说:“没关系,清淡一点也好。”

    我只好又放下盘子,有点沮丧地坐下。本想露一手显摆一下,不料竟弄巧成拙。我暗自感叹,三天不做手生,看来做菜也是一样的!平时懒得弄,老在外面吃,搞得水平都下降了!

    林韶察觉出了我情绪的变化,她只笑笑,夹了一块排骨,吃完,点点头说道:“嗯,这个味道很好!”

    我也吃了一块,确实还不错,当下恢复了点自信。我说:“回头我再好好练练,一定要让你吃了还想吃!”

    林韶说:“我现在已经吃了还想吃呀!”说着,她又去夹排骨。

    我呵呵笑了。

    吃完饭,我将碗盘收拾干净,然后陪林韶玩扑克牌。老实说,两个人玩牌要多没趣有多没趣。不过,为了打发时间,也只能硬着头皮玩下去。

    我微微抬头,发现在灯光下,对着一把牌皱眉头的林韶别有一番可爱和娇艳。我心中莫名地动了一下。我说:“这样玩有点乏味,不如我们加点筹码,怎么样?”

    林韶目光从手里的扑克牌转移到我脸上:“加什么筹码?”

    我狡黠一笑,说:“如果我赢了,就亲你一下,如果你赢了,就亲我一下!”

    林韶撅起小嘴巴,说:“你好坏哦,这不明摆着想占我便宜吗?”

    林韶的可爱模样更膨胀了我心里的**。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然后亲吻她。林韶很快便回应了我。我含着她温润的嘴唇,用舌头去找寻她柔软的舌头,然后如同水蛇遇到水蛇,纠缠在一起。林韶的舌头不仅柔软温热,而且还带着一种奇异的香甜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我内心深处的**像火山爆发一样,“嘭”一声之后,炽热的岩浆便疯狂地泛滥了。我将手里的扑克牌全部松开,任其落到地上,然后整个身子压在林韶的身上,向沙发上倒去。

    热吻的同时,我的手伸进林韶的衣服里,直接抵达她并不丰满却玲珑有致的双峰。林韶的身体立刻如若风中的谷糠一般战栗起来,她的舌头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反而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这一举动,让林韶娇声阵阵,气喘如潮。而她的喘息与低吟,更如一桶汽油,淋在我熊熊燃烧的欲火之上。

    然而,就在我将要解开林韶的牛仔裤上那一颗扣子时,她突然奋力地推开我。

    我猝不及防,差点摔倒。我吞了口唾液,松开紧紧抓住林韶衣服的手,不解地望着她。

    林韶胸脯起伏不定,脸上还有两朵红云。她稍稍整理衣服,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还没思想准备!”

    我看着她,暗自摇头。我极力压制内心的**,挤出一点笑容,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慢慢地将散落一地的扑克牌拣起。

    林韶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过了几分钟,她起身说道:“我想回去了。”

    我说:“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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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drdyx 发表于 2010-5-17 14:52:45
生活又回到朝九晚六的状态。不同的是,换了个新的环境,面对很多陌生的面孔。

    创盟不愧是大公司,无论是制度还是氛围,都比以前的公司要规范得多。不过,对我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我才进来,还没有适应。我甚至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很难放得开。

    林韶和我一样,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呆在创盟。除了部门经理略知她的身份之外,其他人都不明就里。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林韶也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有在没其他人的时候才对我比较亲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我发现林韶有点怪异。她从来不会主动到我家里去,就算我要她去,她也总是显出有点为难的样子。还有,她一直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起初还和那天晚上一样,以各种借口搪塞和推脱,后来干脆直接表态:不可以发生性关系。而且,她还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老说什么你们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思想怎么样怎么样,口气之严厉、凶狠,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我只要一有这种念想,就变成了臭流氓,阶级敌人。本来多美好一件事,经她这么一折腾,搞得我意兴阑珊不说,有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流氓?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不清呢?对此,我感到非常无奈和郁闷。想当初,侯晓禾开始也扭扭捏捏,欲拒还羞的样子,不过半推半就之下也就发生了。为什么林韶态度就这么强硬呢?这要是倒退回去十几二十年,尚能理解,可是如今婚前性行为早已成为普遍现象,她再这样坚持,简直就成了另类。再说了,她以前不是也交过男朋友吗?她曾经“脚踩三条船”的“光荣事迹”不是人所皆知吗?难道她和他们就只停留在牵牵手、亲亲嘴的层面?不太现实嘛!是不是?所以,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可思议。

    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的一块腹疾。

    瘟猪生日那天,黎水正好出差还没回来。瘟猪也没叫其他人,就我陪他一起过。我们先去吃自助火锅,然后跑到廊桥附近的一间小酒吧去喝酒。瘟猪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出口而满腹牢骚,一边喝酒一边神神道道地说个不停,跟个怨妇似的。我除了陪着感叹,就和他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不知不觉中,我们喝了将近一打啤酒,于是都有了点醉意。本来这些日子我已经被林韶搞得有点郁闷,现在又听了一晚上牢骚,喝了一晚上闷酒,更觉心里憋得慌。实在难受,我也不想再憋下去,便借着酒兴,对瘟猪说道:“对了,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瘟猪鼓着发红的眼睛问道。

    我嘿嘿笑了两声,问道:“能说说你当初和钟琪第一次‘那个’的情形吗?”

    瘟猪瞪大眼睛,道:“星星,你不是吧?吃错药了?怎么无缘无故问起这事来?”

    我说:“是这样的,我一哥们儿,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可是那女的老不同意和他‘那个’,搞得他相当郁闷,所以就问我了。你知道啦,这种事情,一百个人有一百种遭遇,都不相同的,因此我想问问你,你那会是怎么个状况,说不定对他有点启发作用呢,对不对?”

    毕竟这事有点掉面子,我没好意思直说,便推到所谓的“朋友”身上。

    瘟猪夸张地大笑,说道:“我那破事就别提了,不过这事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但是,在和你探讨这问题之前,我先确认一下,”瘟猪挤挤眼:“你那所谓的哥们儿其实就是你自己吧?嘿嘿,老实交代,是不是林妹妹不同意你……那个呀?”

    我耳一热,忙说道:“你别笑得那么阴险、淫荡,真不是我,确实是一哥们儿,就那个谁,你也见过的!”

    “哪个谁呀?”瘟猪哂笑道:“星星,你tm就装吧,龟孙子才不知道是你小子自己的事!还要搬出什么狗屁朋友!至于吗?哎,星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其实就算你承认是自己,那也没什么呀!你说你活得累不累?”

    我没吱声,只朝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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