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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吻 发表于 2010-1-12 15:46:07 1879 浏览 0 回复

谁是你的红粉菲菲

谁是你的红粉菲菲

秦锦瑟,你真的以为现在回来,与当初未曾离开过,会是一样吗?可如果在这锦瑟年华里,我们不曾相遇,又会怎样?
  1、短歌行
  美兰与秦锦瑟始终保持着联系,断断续续,或长或短。有人为的,又或者天时地利,只差人和。因为总有这样那样的插曲将他们隔开。直到身边的人纷纷出嫁,抑或娶妻生子,才发现这份独自留守竟持续了长达八年之久。
  八年,连抗日战争都已经胜利了,她却连人带心输得精光、彻底。所以,她终于累了,终于决定将秦锦瑟盘亘在心底的那座山移为平地。从此无关生死,一马平川。
  只是事事难料。
隆鼻就在她决定大刀阔斧,斩断情丝的关口,秦锦瑟的电话不早不晚地打了进来。
  虽然结果早已黑白分明地摆在那里,可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心还是裂开了无数道细微的缝隙。像寒冬里将要冻结的玻璃遭到致命的一激。
  米修总是笑容可掬地问要不要给他次机会,每次美兰都是落荒而逃。
  她不想再用另一个八年做赌注。有朝一日狭路相逢,相安无事便已感恩戴德。即便错过的是幸福,便也认了。
  米修,这家中外合资企业的策划总监。美兰上班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这个眉目俊朗的男子。和秦锦瑟有着相似的眉眼和女人缘,整日里花团锦簇的。薄薄的嘴唇,不露声色间,摄人心魄。
  部门会议上,美兰策划案的纰漏被他得鲜血淋漓。美兰一脸的平静,好似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差错。
  因为这一切都抵不过秦锦瑟的一通电话来得震撼。他要见她,在美兰伤了又伤,辗转流离后,突兀地跑出来要见她。
  会后米修收起严厉面孔,攒紧了眉心,单手撑墙拦住了美兰的去路。说我只是希望公私分明,请你不要拒人于千里好不好?美兰拨开他的手臂,说我和你之间一直都是公私分明。因为除了公事,我们不会再有私事。
  横在前面的手臂一下子软了下去。美兰知道这个只要他肯言,便一定无往不利的骄傲男子,在她一句话中败下阵来。
  他日后便会明白,不是她狠心,而是她不想再被除了秦锦瑟之外的任何男子去伤害。
  秦锦瑟,一个弃之不离,又不肯坚定的可恶男子。
  2、莫奈何
  周末,部门会餐。
  席间只美兰一名女性,坐得实在无趣,
副乳切除术便玩起了八卦杂志上的心理测试游戏。关于女性的心里年龄。测完后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理年龄变得这般飞沙走石,日渐苍老起来?又是谁把自己推到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境界?
  可如今再来说这些,别人会说你拿腔,做秀。就像溪宝曾经说的那样,爱情没了,抽身出来便是了。就算是千疮百孔,也怨不得别人,当初是自己的一心投奔。
    溪宝便在这样的夜色里,爬到美兰床上,
大脚骨如何治疗似耳语般说你知道秦锦瑟今天讲了个什么笑话吗?
  美兰将睡未睡间,听到秦锦瑟三个字一下子激灵起来。秦锦瑟?又是秦锦瑟。
  还不及二十岁的年华,秦锦瑟的眉眼已生得如空中弯月。是的,不是普通的星眉剑目,七分的俊朗里带着三分的秀美,像《新扎师妹》里的吴彦祖。溪宝说吴彦祖哪及他十分之一啊!简直有如天神。
  你看,爱一个人多么容易失去神智。
  溪宝憋也憋不住地痴痴发笑,可又怕吵醒别人,整张小脸憋得通红。
  等到终于止住了笑,小声地说道:“说有个人费尽心机得到一本武功秘笈《葵花宝典》,欲练成绝世武功。结果翻开书,扉页上写着:若想练成此功,必先自宫。为了武林第一,那人一咬牙一跺脚就……”说到这儿,便没了声。
美兰侧着耳朵,说卖什么关子,快说啊你。
  溪宝斜着眼打量了美兰半天,说你怎么不脸红啊!美兰懵懵懂懂间,说自宫是不是就是那个……说着往溪宝的下身指了指。溪宝脸一下又红了起来,说就是那个成了太监,当时我们在场的女生都低着头不好意思听了。谁知道他结果说,那人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若不自宫,也能练成此功。
  说完笑得在被窝里乱颤。美兰听了便也一下子红了脸,捂着嘴笑了起来。
  4、寒武纪
  待美兰追出上岛咖啡,哪还寻得着溪宝的影子,只剩下白花花的阳光,满眼的白寂。
  八月,到处是粘稠庸懒的风。炎炎烈日下,美兰像一客快溶化的冰淇淋刹那间冰冻在秦锦瑟惜字如金的短信中。
  “有事改天”
  短短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一并省略,吝啬到窒息。
  那凭什么他说改天就改天,他说退出就退出?决绝然。不留夺定给别人。一如从前。
  那时美兰不分白天黑夜地挂线QQ,只为建一个群。结果,秦锦瑟在空挂了数月管理员身份后,终于浮出水面。却因一些鸡毛小事与人生了口角,而将那人踢出群。
  他就是持宠而骄,由着性子来。所以,
破腹产疤痕图片在美兰将那人重新加入群后,秦锦瑟态度强硬地下了通牒:有我没他!不然,怎样怎样。然后一副笃定的样子,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坐等太平盛世。
    谁说我喜欢他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揣测别人啊!说完赌气似的把后背留给溪宝。两个人半天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溪宝讪讪地一个人爬到上铺,啪一声熄了灯,接着听到美兰从下铺传来一声叹息。那是第一次和溪宝因为秦锦瑟闹得不欢而散。
  时至今日,早已和溪宝断了联系。他却和别的女子讲着同样的笑话,他总是能将女人的心拿捏得恰到好处。
  过了许久,那边终于安静下来。
眼角有鱼尾纹怎么办秦锦瑟一抬头看见对面的美兰,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美兰怔了半天,拿起衣服,说同来的女友,换个地方吧。
  走到门口,听到有女子尖酸地问:她是谁?一个老同学。
  呵,原来不过是个路上偶遇的老同学。说得多么巧妙、得体。不然又能怎样?难道跳将出来,说我是她的红颜她的旧爱?自己都觉得没意思。算了。
  接着有人嗲嗲地喊他darling,他欢快地应。所有的暧昧顺着空气涌进美兰的耳朵,只一瞬,便散了。
  6、美错
  再见溪宝,美兰以为自己花了眼,又回到了学校。
  秦锦瑟在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溪宝在一旁天衣无缝地附。只是,这次的主角不是秦锦瑟,而是米修。
  美兰,好久不见。
  溪宝上前亲昵地唤她。美兰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米修彰显意外地问:你们认识?
  在溪宝朝米修妩媚地笑,向她伸出手说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时,所有的星月在此刻都变得暗淡无光。
  如果说缘分也有深有浅的话,那么自己和米修之间可能就是最浅的那种。浅得留不下半点儿痕迹。
  那日会餐遭美兰拒绝相送后,也不强求。目送着她上了车,一路在后面跟着。然后看着她付钱,下车,上楼,亮了灯,才离开。
  米修把满把玫瑰从初春送到了秋末,再到仲夏,却换不回美兰的半点儿真心。想想,顿觉颓丧无比。可这心放在她身上了,怎能说收就收呢?如果不是遇到溪宝。
  溪宝一直看着她,站在一旁含笑不语。美兰僵硬地伸出了手。手指相碰时,心里一凛。这手还是当初的无骨小手,心却早已隔着千山万水。
  溪宝用力一握,说秦锦瑟有没有找过你?
  一瞬间,好似时光逆转。
 在她和溪宝还没有完全断了联系前,在她们之间已经因了一个男人起了纠结,貌合神离后,溪宝一直重复着两面三刀的把戏。
  过年前。美兰在拥挤不堪的火车站接到许久不曾联络过的秦锦瑟电话。信号不好,时断时续,讲了没几句就掉线了。打过去,声音嘈杂,听不真切,只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我…过年…你…打电话…然后一下子变成了嘟嘟的忙音。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存了念想,便寝食难安起来。
爱贝芙除皱手机不敢关,连夜里都是响铃。美兰想了一千种一万种的理由替他开脱,可哪一桩也安抚不了那颗急切的心。
  大半夜,偷偷跑到阳台,用父亲的手机拨了电话,通了后紧忙挂断,删除电话中的已拨记录,然后关机。
  他一切都好,手机没有欠费,也没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又不是国家主席国际友人的,他干嘛就一定要言而有信?
  回去后被一帮人拉去K歌。去的迟,一进门就见溪宝拿着麦在唱,见了美兰,扔了麦劈头盖脸扔过来一句:过年秦锦瑟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半夜打给我,聊了很久,说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
  过了很久很久,快过端午节的时候,秦锦瑟打来电话,说些天马行空的话。末了,说你要记得没事儿给我打电话知道吗?过年的时候等了你一晚上电话,结果却等来了溪宝的电话。
  美兰许久才接了话。不是说你打给我的吗?秦锦瑟在那头大叫:你猪啊!我是说等你打电话给我!那么你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溪宝?当然没有!
  美兰轻轻挂了电话。黑暗中,已有泪隐约在眼角。
  7、将爱
  现在再来回忆秦锦瑟,除了怨,就只剩下些细枝末节的好。不像米修为博欢颜,做些看起来绝非应他所为的蠢事儿。
  和美兰去见客户,枯坐很久,客户却迟迟不来。两人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坐在落地窗前看各自眼里不同的风景。
  米修不经意地往她这边挪了挪,美兰也似不经意地挪了挪。他再挪,美兰也跟了再挪,直到挪到了沙发的尽头,再无处可挪,僵持在那儿。这中间,谁都不点破,不揭穿,只是不动声色地相互挪着,像哑剧里两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其实多少有些先入为主的感觉。如若当初不是先认定了秦锦瑟,又如若自己不是爱情极端主义者,或许今天早拉着米修的手轻声说:终于等到你。也不会等到今天的无路可退。
  美兰的电话攸地响了起来,看都没看就接了。他和她已经这样暧暧昧昧地坐了许久,太需要什么东西的打破。
  你好,哪位?
  这时,米修悠悠地拿出了电话,朝着手机喂了一声,轻声说你看这午后的春光美吗?
  她愣在那儿,一时间竟忘了挂电话。似一副静态的油画,坐在沙发的两个人,同一个姿势执着电话对望着,中间是咫尺天涯的距离。
  如果不是最终米修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没有再见秦锦瑟,在那一刻,在那仿佛一光年的时间里,他和她之间是有情义在的。
  8、色诫
  等溪宝大张旗鼓地追求米修时,正是公司草木皆兵的关键时刻。为了与立恒公司争夺万盛大厦的策划案,美兰和所有人已经加了近半个月的班。也只有溪宝这样的女子才敢明目张胆的近乎招摇。爱就爱了,任谁都挡不住。
  夏天还未全热起来时,秦锦瑟又打来电话。
  换作从前,他只肯打一次,不管夜半还是会上,只要美兰不接,任她如何再打回去,他都不肯接。呕她很久的气,等她来求。
  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秦锦瑟站在她面前,语气真诚地说:你是我最知己的红颜,绕了一大圈,这里才是我最后的依靠。
  像小说中无数个画面一样,男人丢下女人时丢下一句:无论我在外面怎样,最终都是要回到你这里的,你到底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到如今,还能怎样?
  当美兰从后视镜中看到溪宝佯装醉酒,靠到米修肩上那一刻,就对这个世界彻底看透了。
  听说,秦锦瑟找过你?
  是,他是找过我。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对方冷冷地哼一句:是吗?
  她韩溪宝得了便宜便也罢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卖乖?
  做了秦锦瑟这么多年的红颜,还是知己,又或者红颜知己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自己再也不会是谁的红粉菲菲。
  这是美兰这些年悟出的道理。只是悟得太晚,才会生出如今这种破败局面。
        接着,隐约听到溪宝对着电话咒骂的声音,然后挂了电话,朝前面急急走去。再停下来时,米修留在街的这边,靠在梧桐树上,从兜里摸出支烟,点了上,瞄了眼对面街的街牌——永平北街。
  溪宝停在一幢住宅楼下拼命地按着门铃,同时朝数控门上狠劲踹了两脚。踹完后掏出电话好像一直在拨同一个电话,看样子对方故意不接。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从楼上下来一个人,帽子拉得很低,看不清眉目。溪宝像豹子一样腾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来扑了过去,两个人推推搡搡,最后溪宝被那人塞进了出租车。
  转身间,秋风四起,米修看到帽子下是秦锦瑟那张因发怒而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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