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富帅"坎坷相亲记？

　　一个男人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这还用得着猜吗？
　　没错，这对许多人来说不会是一个问题，包括此前的我也认为永远不会有这样的荒唐问题，可现在它活生生地就在我眼前：他究竟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那个他。我们曾网恋，现在走到。
　　2011年9月，我从西北某小城考入京城的一家传媒类大学，读播音主持专业。十八岁的小女生，第一次远离父母家乡，寂寞莫名地袭上心头。寝室里6个女生，竟然都性格偏内向，头几天彼此只是说些客套话，很少坐下来围在一起热侃。再接下来，我就发现，她们却在电脑上谈着欢着呢，晚上寝室里的扣扣声此起彼伏，5个人总是笑嘻嘻的，还有人偶尔脸面红一阵。我猜想，她们都在网恋。
　　我也要在网上寻开心，要不然会憋死人的。
　　可我打开扣扣，发现就三个好友，并且都不在线。说来，上高中时父母管得严，他们绝对不允许你上网侃天，更不允许和男生网侃，三个好友都是我的同班女生，可惜三个人现在高中复读，她们晚上不会有空闲上网的。我得加其他好友了。我点击扣扣“按条件查找”，系统提示“男”还是“女”，我红着脸选择了“男”，这是我第一次要加男网友，心里怦怦跳。最终我向“我是你的太阳”发送了加好友的申请，没两分钟我们就成了好友。
　　他的名字里有“太阳”，这我喜欢，希望每个夜晚有太阳照到电脑屏幕，照到我的心里。他的年龄标记是21岁，比我大三岁，都是标准的九零后。
　　很快两人就你来我往地热侃上了，这是我第一次和陌生异性网侃，心里有种莫名的。我倾诉刚到京城的孤独，他安慰我慢慢就好了，听得出来他是幽默睿智型男生。两人互报了属相，他就俏皮地说：“你属鸡好啊，幸亏不是虎，那样的话我这个马和你网侃，非得马马虎虎不可。”我再也不能自已，喝着的水喷了一键盘。一回头，几个姐妹都在侧目看着我。
　　哼，不服气吗，我的网侃还比你们欢。
　　侃侃各自的童年，侃现在的学习，侃喜欢的主持人和明星，侃未来的梦想，两人一下子侃到了晚上12点。第一次和他侃，时间过得这么快。刚侃时，他说我的孤独会慢慢好了，现在看来他是说错了：不是慢慢，而是快快，我现在就无比地快乐。他果然是“名”副其实，是一个温暖的太阳，瞬间照亮了一个十八岁女生的心堂……
　　此后的每个晚上，或者是周六周日，我都会等在电脑前，等待他的出现。有时候他倒是等着我，刚一登陆扣扣就收到好几条留言，他的问候让我心里暧暧的。在异乡有一个疼你的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我对他越来越有了依赖。他是大四毕业在即，忙着实习和写论文，有时候接连两天不上线，我就感觉心里空空的。
　　12月的一个晚上，我和他在扣扣上交换了dianshua。我想在他不上网时，打听一下他忙啥。都侃三个月了，该听听他的声音了。dianshua通了——热情爽快的笑声，温暖的话语，我听着他的话也听着自己的心跳。他的声音和扣扣文字一样叫人着迷，一样是我心里的太阳。
　　当时我在东五环外，他在西三环边上，我仿佛看到他在宿舍里踱着小步向我滔滔不绝。他的模样，我猜想是：一米七五的个儿，一头翩翩秀发，一幅博士伦近视镜，上身是件红色保暖，他的模样应该和邯寒一样帅气。听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模样，我的心乐开了花。我偶尔也想，即便他相貌平平我也不介意，毕竟他会关怀人的心是我喜欢的。

　　扣扣文字侃多了就想dianshua侃，dianshua侃多了就想面对面侃。2012年3月，就在我们认识半年后，我和他在扣扣上不约而同地提出了见面。见面前一天，他在dianshua里笑着说：meimei可要镇定，千万不要被我的怪样子吓着了。我笑着回复，你倒是不要被我的丑样儿吓跑了。有人说九零后说话很张扬，可我和他在相貌介绍上都学会了谦虚。
　　天哪，终于见面了，我差点……差点没晕过去。他是175的个儿，戴着幅近视镜，外套下面衬着保暖，可他偏偏不是邯寒，而是一个“小老头”，头发稀疏的看见了头皮。如果不戴眼镜，他和小品演员有一比，曾给我很多的笑声，而眼前的让我有了要哭的冲动。是不是他搞恶作剧，让某个大叔冒名来见我？可眼前的他和dianshua里的他说话一模一样，我多么希望这是恶作剧。他微笑着向我说着什么，而我全然心不在焉，心里却对照着他和老家的一个叔相似的模样，我那叔是68年人，这两年头发也是少的可怜，快成秃头了。可毕竟人家40多岁了。这么小的年龄不该像我叔吧，我开始怀疑他的真实年龄——
　　他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
　　我没有撒腿就跑，而是很不情愿地跟他到一旁的麦当劳，不能跑啊，毕竟两人侃了半年。现在想想，我真佩服当时自己的心里承受力。我先坐下，他去拿汉堡和可乐。我回头看他排队的身影，这分明是一个九零后的帅小伙啊，标致匀称的身材，两个眼镜腿挂在耳边，后脑的头发黑黑的，密密的。真奇怪，前面没头发，后面头发那么多。我希望排队的人越多越好，我就这么悄悄地看着他年轻的背影，这背影才是网上和dianshua侃天他应有的样子。很快，他转过身端着盘向我笑嘻嘻地走来，我有些眼晕，觉得是老家的那个叔向我走来……
　　他怎么会这样啊：迎面是六零后，背影是九零后？
　　不过，他很会照顾人，将我的可乐杯摇摇，让冰糖融得快些，给我递纸巾，眼神满是关怀。如果他不这样压惊，我早就坐不住了，一个小女生哪能和小老头坐一起？他说着找工作的事儿，说着论文答辩，还问我的学习情况，我嘟哝着乱应付。我不由地盯着他的脑门，额头到当顶的A型区就几根细软头发，像是洪水漫过岸边冲刷了一下田角留下的痕迹。这是我第一次正视男士的脱发，想不到头发对形象这样重要，有了帅气，没了邋遢。
　　走出麦当劳，他还邀我散步，我借口拒绝。刚才接受你请吃麦当劳，就是给你一个面子，现在我想赶紧离开。京城3月的阳光明媚，我原以为见了“我是你的太阳”，天上地下的太阳一起拥抱我，自己会温暖一整天的，现在倒是叫“太阳”的人遮蔽了天上太阳的光。真的，见了他让我感觉脸上无光。我也倒着想：如果他头发风度翩翩，那我今天该多么风光无限。
　　他笑着向我挥手，然后转身就走了。
　　天哪，我又看到他的背影：一个转身六零后变成了九零后！他到底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
　　坐着地铁回学校，我心里七上八下：“我是你的太阳”莫非骗了我，他根本不是大四学生？哪有22岁的长着像40多岁的人？掉头发都是上了年纪才有的，可他说的年龄远远不够“年纪”，他果真是40岁却谎称大学生？现在新闻里常说网友间行骗的事，他40岁的人想装嫩，可是头发露了馅？……他又不像是坏人，他是好人，可从我跟前开始学坏了？
　　回到宿舍，5个室友仍笑嘻嘻地对着电脑侃。现在我们之间话也多了，不再像刚开学时那样拘谨。我本想将今天见网友的事儿一股脑儿地说给她们听，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们会嘲笑的，第一次和他侃天时兴奋的劲儿引来大家的“侧目”，现在说了她们真的会侧目，原来你侃了大半年在和一个秃头大叔侃啊？那样的话，我还有脸面在宿舍里呆下去吗？
　　我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想：如果她们5个人些，应该能听到我内心的长吁短叹。
　　他到底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一连几天我都想这样的问题。
　　连续一周我没登陆扣扣，我不想再见到他，怕感情再受伤。第八个晚上登陆扣扣，我想再加一个人，这次一定要看，如果长相不行，就不会深侃。刚一登陆，闪烁的扣扣像鞭炮声经久不息，不是别人，正是“我是你的太阳”的留言，连续一周他竟写了千言万语：对我的牵挂和思念，对我不上线的猜测，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打击了我，但他强调他有颗爱我的心。再看留言的时间，好多是半夜两三点写的，我猜想：他为了我，竟然是夜不能寐。本想不再理他从此各在陌路，现在看着他的留言，我的心像是淋了水的面团，一点点柔软起来。
　　他在线。我还是想快刀斩乱麻，说句得罪他的话，让他把我删除。就说：你说是22岁，可我看着像40出头。这可是重话啊，如果他真是22岁，听了这话非得浑身发痛。他的扣扣突然灭了，没给我回复一句。我想：他的谎言被我揭穿后，羞愧难当，赶紧离线逃走了。他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这不是很明了吧——他就是一个六零后。
　　我在扣扣上搜索更多的“男性”，年龄在20至25岁的。可能受刚才他千言万语的影响，我的精神状态不佳，加了好几个人，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这时我的手机骤然响起，一看是他的号，再一听是他急切的哭泣：“我在你宿舍下面了，你赶紧出来，我等你。”这是什么事儿，大晚上的竟然跑到我学校里了，并且在我宿舍跟前。我得出去见见他，要不然他喊起来非得惊动室友，那样我就更难堪了，人家会笑你以前和一个叔叔在网侃。
　　他见我走出来，也赶紧迎上来，随手将一张举到我眼前：“你看看，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22岁的人？还是40出头的人？”我接过并没有马上看，而是示意他往远处走走，我怕他激动惊叫起来，惹得室友们出来围观，那样的话最狼狈的是我了。
　　走出校门，我们停在一处路灯下面，我这才看他的：出生日期1990年6月十八日，巧的是和我同一天生日，我是1993年的。天哪，怎么和这个小老头同一天生日？再看看他，头顶的脱发区倒映着灯光，他的网名里有“太阳”，一如他秃顶亮得像太阳。
　　他究竟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显示他真的是九零后。
　　可我转眼又想：现在哪儿都是的，他是不是？我委婉地将疑惑告诉他。不想，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声嘶力竭地喊：“你怎么不相信人啊？走走走，去！”我感觉莫名其妙，什么事儿要去解决？他说是要到查查，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赶紧挣脱他的手，近乎求饶地说：“我相信你了，是真的，不要拉我去。”我不想丢人到的。
　　他紧绷的脸这才有了点儿轻松。不过，我还是疑惑重重：你既然这么年轻，怎么就秃顶了？我叔40多岁才这样，我现在班上的男生只是额角后退点，远不像你这样严重。再者，现在大街上生发的店面非常多，你怎么不去治治？
　　他仰天长叹一声，这才说道：“我十八就掉头发，可能学习压力大的原因吧，不像是什么遗传，父亲叔叔都不脱发的。后来上大学脱发有增无减，渐渐地掉成了现在的样子。家里人为我的头发着急，中医西医民间偏方用了许多，但都是没效果，三年花了两万多元，再后来索性不治疗了，反正是白花钱。脱发让人恼，我只好在学习上弥补形象上的不足，大学四年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第一名。真的希望你，看中我的能力，而不是头发……”
　　他的倾诉我不能无动于衷，渐渐地，我对他多了一份理解和同情。或许，他说的对。
　　我和他保持两步距离，一起往前走，边走边侃。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使劲一拉，以为又要拉我去，但我转眼就明白了——身后一辆三轮摩的冲撞过来，和我擦肩而过，后面是几个追赶的城管。乖乖，要不是他拉一把，我非得被三轮车撞翻。他救了我。
　　我第一次对他有了感激，也有了歉意。

　　以后每晚上上扣扣，我总能见到他，虽然侃的不如以前那样亲密，但也不会冷落到哪儿去。毕竟我看到了他形象上的逊色，也看到了他内心的善良。转眼，2012年五一小长假来临，一次他扣扣上问我，可否一起去游京城植物园。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到时陪同室的同学去游玩。拒绝他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疼，我似乎看到电脑屏幕背后他失望的神情。
　　这几天，他扣扣又约我，说是两人生日都是6月十八日，那天一起吃蛋糕。我心里很是感动，可键盘敲过去的文字是：“到时候再说吧。”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不能爽快地答应他，还是因为他的形象，秃顶得像个六零后。
　　……
　　2012年5月，生日临近，我忽而又疑心起来：他真的是大学生？他没有骗我？那天晚上他要拉我去只是装装样子，其实是假的？我真的没听过九零后脱发脱得像六零后的，我想论坛里的网友也没见过吗？如果是这样，我还跟他见面什么？不过，转眼又想想不是这样，他大晚上打车到学校证明年龄，那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他平时对我很关心的，难道我真的冤枉他了？还有，即使退一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有什么办法让他变得跟真的九零后一样？他说是用了好多芍品长不出来新头发，难道脱发是不治之症？如果他以后真的能长出翩翩秀发，那我跟着他也行，可长头发不是说长就能长出来的？……唉，他究竟是六零后，还是九零后？
　　
　　对于这一次生日的邀请，我一直都是处于回避的状态，我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可能我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吧，对于我的态度，我想他也是知道的，提了三次后，他就很少跟我提及一起过生日的事，但是他对我的思念与关心还是通过文字，一次又一次刺痛着我的心。

　　5月4日下午，dianshua不停地震动，显示屏幕上“太阳”两个词灼伤了我，我默然地按下键，然后关机，可是脚步却不由自己的踱来踱去，透过窗口的一角，我看到了他的身影，低着头的他是那么让人着迷，挪不开视线，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话对我说，最终我还是下了楼。
　　
　　看到我的第一时间，他奔向了我，但是并没有选择与我走得太近，是80厘米的朋友距离。他递给了我一张纸，说是妈妈给他写的一封信，他说：“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不会理会妈妈的这封信，但是现在不同，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你，你快乐是我最大的快乐！”他的话深深感动了我，我想如果不是那严重的脱发，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拥抱他，即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儿子

　　本来这事儿该在dianshua里和你说说，可担心你脾气一倔，将我的话顶回来。我们母子经常谈脱发，你都已经烦了，这才让你面对妈妈时唯独在这个话题上不耐听。既然dianshua沟通可能卡磕，那就在电脑上沟通吧——今天妈就用键盘敲些文字，过两天再复制给你。
　　触动妈妈突然要给你写信的，是这样一件事。今天上午看电视，一个嘉宾说他同事的儿子，因为脱发面试了8家单位都不成功，嘉宾说现在的单位越来越重视员工形象了。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今年7月大学毕业，也要正式找工作，而你也是一个脱发者。说来，你在这半年的实习期一直找工作，但都是没结果，你的学习是班上靠前的，我猜想应聘不成功还是脱发的原因吧，他们总是以貌取人。想想，现在的一些单位真可气，录用员工多看外貌少看学识，他们的浮躁气多么地叫人失望。
　　可这是目前的大环境，我们真是拿人家没一点儿办法。不过，我又想：与其抱怨用人单位以貌取人，不如咱改善面貌适应人家。
　　改善面貌又谈何容易，对你来说就是要长出新头发，这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十八岁上大学前就脱发，现在都四年时间了，几年来咱什么法子没用过啊，中芍西芍尝了个遍，我还在乡下跑着寻了几个偏方，几万元的花销并没有给你增加头发。今年春节你回家，我在火车站接你时，看到寒风中你稀疏飘动的头发，我大老远就心疼：你才22岁呀，头发就掉的这么少了！你可能没注意，在我们母子迎面相遇的一刹那，我还在端详着你的头发。你的头发不仅是你的心病，也是母亲的心病。现在快暑假毕业时，我又是着急得不行。
　　作母亲的，不希望头发问题影响你的工作，或者影响到你将来的恋爱。
　　因为你的头发问题，现在我常常条件反射——碰上年轻人先看人家的头发好不好。我不知道大城市年轻人的头发如何，反正咱乡下像你这么年轻的人头发还不错，即使脱发的也是个别人。我就想：你舅舅脱发，这算是母系遗传那也太早了，我观察了几家人，他们上辈脱发，下辈被遗传脱发最早得30岁，可你为什么偏偏在十八岁就脱发了？是不是我们在哪儿犯了忌才老早脱发？平时吃喝不对？熬夜多了？用电脑多了？用的洗发水不健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母亲就有罪了，没有给你教正确的生活习惯。
　　还真有这样的事：你上高中时总爱吃肥肉和辛辣食物，我都满足你；为了考大学你总是每晚往十二点熬，我在一旁为你鼓劲；你洗头后总用干毛巾使劲地擦，而不是轻轻地吸干水分；还有一个暑假，你在同学家一淘气将自己的头发染得黄黄的；在大学你更是每晚对着电脑往半夜一点熬……想想，这些都是脱发的诱因，可我和父亲都没有提醒过你。真是的，我们当父母的都没有爱护头发的知识，如果知道的话对你言传身教你也不会这么早脱发。
　　妈妈是一个乡村教师，只知道教育你从小爱护眼睛，爱护耳朵，说来真是管用，你现在眼睛还没近视，耳朵也是好好的。你唯独在头发上“失陷”，很大程度上没接受爱护头发教育的原因。教育你自小爱护眼睛和耳朵，是因为咱国家有爱眼日和爱耳日的警醒，——我就想，如果咱国家有个爱发日，这样你也就自小爱护头发，脱发至少不会这么早。爱发日——爱护头发的日子，咱们国家怎么就没设立一个呢，那可得提醒多少人爱惜头发呀。
　　我怎么知道没有爱发日？刚才用百度搜索“爱发日”，出来的结果是有人正在倡议“成立5·28全国爱发日”，“528”谐音“吾爱发”。他们只是倡议，这就说明还没有爱发日的。真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如果有人在十几年前倡议，大家知道了，我再教育你爱护头发就好了。我还在搜索中发现，有家单位在5月28日前组织人员进高校，向学生宣传爱护头发的知识，并说有种办法能彻底治愈脱发——除了芍品和假发还有什么办法治愈脱发？我是不大懂的，你就上网用百度搜索“爱发日”查查相关资料吧，如果他们到你所在的高校宣讲防脱发和生发，你可当面咨询一下，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治愈脱发。
　　你可能很不在乎这次进高校的防脱发宣讲，因为我们之前上过许多的当，多少钱花上了买来的芍品都不能止脱生发，你可能对任何防脱办法都不相信了。可这次他们的“爱发日”并没有提芍品，而是在芍品之外寻求解决办法，是不是有什么新疗法能治脱发了？所以，你一定要到现场去咨询一下，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孩子啊，我们在治脱发上被人骗了100遍，或许这第101遍不是骗术，而是真正的良方。
　　你马上大学毕业要找工作，你还是年轻的九零后，你的未来不能没有头发，所以，就听听妈妈的话，过几天的高校爱发日宣传现场，你一定要去看看，或许有意外收获。
　　你的头发真的成了我的心病，希望这个问题越早解决越好。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九零后？以前的“良策”都是失灵的，现在就在“爱发日”活动现场碰碰运气了，看能不能时来运转。
　　
　　
　　                                                 爱你的母亲
　　                                               5月15日晚草书
　　
　　在他母亲的文字融入了太多的爱和期盼，那也正是我的期盼。在看完信后，我告诉他，我会一路支持和陪伴着他，5.28爱发日高校宣传现场，我和你一起去咨询吧！